可能是天氣冷,在路燈的照射下,江少觀的鼻頭泛紅。
邰礫一瞬間有些心虛:「你在這杵著幹嘛。」
江少觀答非所問:「沒有密碼。」
他其實有信心能夠在三次機會內試出密碼。但是有什麼用?
重要的是邰礫不想讓他隨意進出這扇門。
「我是問你為什麼來我家?」
江少觀來他家能做什麼?邰礫說:「上床?我今天沒有心情。」
江少觀抿嘴:「在你眼裡,我來就是為了上床?」
不能有別的嗎?
邰礫問:「不然呢?」
他是真的不知道江少觀是來做什麼的。但這句話卻將江少觀胸中醞釀的怒火點燃,他向前拉開車門,想要將邰礫拽出來:「對,我就是來操你的,我們之間不就這點事!」
邰礫沒能甩開他的手,抬腳踢中他的膝蓋:「你他媽又犯什麼病了?」
他這一腳絲毫沒有留情,鑽心的疼從受襲的部位往四周蔓延,但江少觀的神色一點沒變:「你想做就找我做,你不想做的時候就把我丟一邊,和omega約會快樂嗎?你把我當什麼了?鴨子嗎?」
邰礫聞言眉眼閃動了一下,有幾分不自然:「你知道我今天和誰出去了?」
江少觀是猜的,從邰礫的態度中倒是得到了證實,一陣剜心的痛讓他一時開不了口。
他抱著一絲期待,希望一切都是誤會,都是他多想了。
可事實卻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邰礫:「遊戲規則是公平的,你不想做的時候也可以拒絕,是你沒有。我從來沒有管你和其他人的交往,同理你也不能管我。」
遊戲?
這六年到最後對於邰礫而言就是一場遊戲?
江少觀膛目欲裂:「邰礫,你什麼意思?」
邰礫不理解他為何反應這麼強烈:「你以後不會結婚嗎?」
邰礫覺得這應該是他們的共識:「你也會和一個omega結婚,只是早和晚的問題。」
江少觀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生了鏽,喉頭有淡淡的血腥味。
邰礫是這樣想的。
他不該覺得意外。
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的認知都是如此,a1pha和omega理應組建家庭,即使omega的數量少於a1pha,但事業有成的a1pha想找omega仍是輕而易舉。
只不過他從未這樣想過。他孤身一人,無父無母,誰又會真的關心他的歸宿。
所以什麼社會的破爛規則他根本不屑一顧,他只有一顆心還有所求。
邰礫下了車,站在江少觀跟前:「我和齊望軒只是去吃了個飯,我還沒有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