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江少觀:「那你過來吃晚飯吧,我自己做的……」
邰礫打斷他的話:「沒有必要。你威脅我,又假惺惺地裝給誰看?」
假惺惺。
邰礫居然說他假惺惺。
江少觀只覺得自己一顆心千瘡百孔,也無所謂再受打擊。
他聽見自己說:「那你記得來。」
晚上八點過,桌上的飯菜已經冷了,門鈴終於響起。
江少觀開了門,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邰礫穿上拖鞋,就開始脫衣服。
「去臥室做嗎?」
他脫下大衣,內里穿了一件高領的淺棕色的羊毛衫。
外面大概是在飄雨,他的發梢沾了水珠,裹挾絲絲涼意。
江少觀愣怔,故意說:「你就這麼等不及嗎?」
「我沒空聽你瞎扯。」邰礫抬了抬下巴,「做不做?不做我就走了。」
有時間陪齊望軒看電影,卻沒空和他多說兩句話。
「做。」江少觀心臟發酸,上前擒住他的唇,將他撲倒在沙發上。
他一手勒住邰礫的腰肢收緊,另一手卡住他的脖頸,將人壓在自己身下。
他汲取著他唇齒之間的氧氣,想要更加深入地探索。
邰礫任他索取,卻沒有回應,一個吻由淺變深,他的羊毛衫被卷到了腰腹,酥麻的感覺自下而上,讓他忍不住微微仰頭,發出小聲的喘息。
江少觀心中不爽,欲望卻仍然高漲……
邰礫半張臉埋在抱枕里,猛烈的衝擊讓他的眼神無法聚焦,意識逐漸模糊……
江少觀在他耳邊呼氣:「爽嗎?齊望軒能讓你這麼爽嗎?」
江少觀在一瞬間真的很想掐死邰礫,然後他們倆一起下地獄。
不管事後別人怎麼談論這段感情,他也算得到了解脫。
但是他捨不得。
他的手撫過邰礫的眉眼,想著如果他可以標記邰礫就好了。
邰礫怎麼就不是omega呢,如果邰礫是omega,他一定在第一次做愛時就要徹底地標記他。
這樣誰也搶不走了。
江少觀箍著邰礫的腰,明明他們肌膚相貼,他卻還是覺得不夠。
做完之後,他抱著邰礫想要溫存,吻落在邰礫的鎖骨上,邰礫猛地一下推開他:「江少觀,我說過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這樣下去,你我都不是同性戀,搞得人盡皆知就太難看了。」
他的聲音還含著情慾未盡的沙啞,說出的話很是難聽。
邰礫:「可以你先說結束,但你得明確地給個時間。」
分開倒計時嗎?
江少觀臉色一變,當作沒聽見:「我也想去看電影。他們說今年有部懸疑類的電影還不錯,你們昨天看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