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英明,臣之所以还未与恭王妃圆房,那……全赖臣的身子不好。王妃体恤臣担忧臣的健康,遂整日茶米饭水亲力亲为地伺候,想等到臣的身子尽数康复了,才来遵从圣上的谕旨,非是不将圣上的谕旨放在眼里,只是……延后执行。”
语意轻缓有力,带着护犊般的偏袒与庇护,君如钰恭敬地礼禀道。
闻言,鱼浅浅脚下一滑,险些栽倒。
他倒是直言不讳啊,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身子骨不好,其实说白了,就是他是个断袖,不举嘛!
他们俩成婚以来一直都在互掐,这相斗相杀的,毫无交情可言,他大可犯不着在众人面前说自己不举来袒护她。
“王妃之所以不让太子与妃将军探视,也是出于本王的病情考虑,生怕过了病气给太子与将军,遂将之拒在门外。而王妃在臣身上扎针,却是为了给臣排毒,王妃自学成才医术高明,非是一般的闺女子所能比拟的,其心所善,待臣之好,臣自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谋害一说根本是子虚乌有,纯属污蔑。”
“至于恭王妃对太子不敬一事,那倒是要问问太子殿下了。方才妃芳馥小姐不慎跌下台阶,太子都能避开了,那为何上次在将军府里却是避不开了呢?这难道,不是太子有意要构陷王妃,与本王过不去了吗?”
凛刺的目光直逼向夏侯连敦,君如钰说话并不客气,病态未褪的面上俱是冷倨,威严浑成,不容侵犯。
“王爷真是好口才,本宫都无言以对了。”
对上君如钰毫不示弱的眉眼,夏侯连敦冷哼一声,垂在身侧的五指却是慢慢收拢成拳。
君如钰,妃卿雪……
这两个人,演的好一出夫唱妇随!
“事实如此,太子找不到推脱的说辞,那也在情理之中。”
瞟了夏侯连敦一眼,鱼浅浅红唇微撅,语意懒散道。
阴蛰的目光落在鱼浅浅的身上,夏侯连敦眸色愈显阴沉戾敛。
是他错看了她,多年来的相处他竟是无法真正看透她,原以为她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已经完全脱在了自己的掌控之外了。
这颗棋子,他终究还是折损了!
“皇帝,哀家看此事诡谲得很,他们每个人都各有说辞,且都说的头头是道,内里各中真伪我们也不好定判。依哀家看,这妃家的丫头对太子不敬,甚至是胆敢谋害恭亲王的事件倒是可以留待考察,只不过……”
一直高坐在玉阶之上未曾言语的太后忽然开了口,矛头却是直指台下的鱼浅浅,眉宇间俱是化不开的暗沉戾气,姿态威严道:“这关系到王爷后代子嗣的事情,却是不可以懈怠!”
“那依太后的意思,此事该何办呢?”
皇帝若有所思,却是讳莫地等着太后的说辞,也是一直深藏脾性与城府的老狐狸。
“一年内生下子嗣哀家觉着不好,应该改成两个月内怀上皇家子嗣才是。虽说王爷近几日病重,缠绵病榻,可有了恭王妃如此‘贤良淑德’的照料,王爷的身子骨也该是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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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茶七七八八了,两个月内怀上一个子嗣,尚在情理之中,这也是恭亲王妃应尽的义务。”
“倘若恭王妃两个月后还是未有怀上子嗣,而王爷的身体却无所大碍的话,到那时皇上再定她的罪也是不迟。”
如是说道,太后的神色复杂难辨,一番话说得圆滑,倒是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鱼浅浅却是不乐意了,她要不要生孩子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说了算的!
再说了,凭什么要她两个月内一定要怀上子嗣呢?
怀不上还要依罪论处,腰斩闹市啥的,这么不合理的作死条约,到底是为了哪般?
“如此甚好。”
颔了颔,皇帝老谋深算,竟是没有意见,充分尊重太后所做的决定。
如此这般,让鱼浅浅很是郁闷,心里头顿时有好几百头草泥马在呼啸奔腾,末了还折了个弯回来,叫着让她赶紧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