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猜测,但宇唐有百分之八十能够肯定,所谓的“邀请制会所”
一定和皮肉生意脱不了干系。
救人的神反而变成了害人的人。
只能说令人嘘唏。
汤麦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几步,停住几秒,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宇唐看着他来回做了很多次,终于忍不住问道:“有发现了么?”
“太干净了。”
“什么?”
“这个供桌。”
汤麦推了一下眼镜,几乎都快把脸凑到跟前了,“这么大一张桌子实在是太干净了,而且上面还插着香、摆着供品,没人打扫的话肯定会积灰。”
“打扫很麻烦吧。”
宇唐试着晃动了一下桌子,发现是和墙面定死在一起的,除非是这张桌子使用频率很高,根本不需要另外打扫。
汤麦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对宇唐说道:“踢一脚。”
“啊?”
“我让你,踢一脚试试,越用力越好。”
宇唐犹豫了下还是照做了,结果不管多少下这东西都纹丝不动,牢固得很。但是汤麦还是执意让他继续下去,不叫停不许停。
案子没进展,线索也没下落,一直憋着口气的宇唐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拳砸在供桌上,声音大到引来不少人侧目旁观。骨节红肿发烫,蹭破皮的地方有血渗出,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这么带着不知所措又委屈的眼神看着汤麦。
汤麦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出门前正好带了创口贴,边包扎边说:“只要熬过这一关,马上就会有进展了。”
“但是……”
宇唐忍着疼,眼眶还是红得像只兔子,“这些间接证明没办法指认凶手的。”
“那你信我吗?”
“信。”
“那就够了。”
宇唐不知道他如此确信的理由,但好在经过一番努力,桌子下有隔板松动,微弱的气流喷出。汤麦蹲下,从口袋里拿出解剖刀,说道:“就算是定死的机关,也会有内部的关联反应。隔板后面肯定是空心的,你视力好、听力好,撬一下试试。”
当视野完全进入一片黑暗后,其他感官都变得灵敏起来,逆着气流流动的方向寻找,宇唐好像隐隐约约中看见有一抹绿色的点光在闪动,从缝隙下刀撬动,墙砖“咔哒”
一声掉落,露出一小块缠满电线的电容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