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曼不会告诉蔺言,这是他们之间第二个吻。
蔺言教过他的克里斯曼都记得,他等待着蔺言给出回答,紧张的攥紧了拳,
如果蔺言拒绝了他的爱,怀里的枪就再一次有了用途,一颗子弹给自己,一颗子弹给尹玉成。
风无声的吹过,克里斯曼感受到了背后的寒意,胸腔确实一片炙热,血在其中流动,将他的爱意灌输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给我个答案吧,蔺言。
哪怕你让我再痛一次,我也不会恨你。
他看着蔺言弯起的眼,看着他偏头叹了口气,一切细节都在他的眼中放慢了,克里斯曼引以为傲的观察力被搅成了泥浆,他根本猜不到蔺言的答案。
他只能乞求。
乞求蔺言给他最后一点温柔。
“你不要露出那么可怜的眼神啊,克里,”
蔺言鼓起脸拍了拍心口:“我真的会良心不安的。”
可怜?克里斯曼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也许真的如蔺言所说,他现在很可怜。
克里斯曼哑着嗓子说:“我不可怜。”
我拥抱过你,我吻过你,我乞求过你的爱,蔺言,还有什么可怜的?
“好吧好吧,你不可怜。”
蔺言不知道克里斯曼在想什么,只当他的自尊心又一次占据了上风。
“克里,”
蔺言偏头在克里斯曼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们试试吧?”
轻之又轻的触碰,克里斯曼甚至没反应过来。
“试试…是什么意思?”
蔺言捂着脸笑了起来,“就是考察期,现在,恭喜你成为我的实习恋人。”
自顾自的鼓个掌,蔺言再一次伸出双手,“来抱一个吧?”
星空之下,他从沼泽中脱身,拥抱他的爱人。
“你要考察多久?”
克里斯曼埋在他的颈间问。
“不知道,三个月,三年?”
蔺言抬眸问,“你想要多久?”
“永远。”
克里斯曼垂下眼,“别再丢下我了。”
他从一个监狱跳进了另一个监狱,但克里斯曼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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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的牧闻被程北和黑户男从床上拉了起来,程北举着终端说:“老大联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