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牧闻。”
尹玉成看着严安失去表情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除了牧闻,还有人要谋害您。”
严安定定的看着他,手一伸指着门口说:“滚出去。”
他已经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活在多么不安全的环境里了,就让他做个一无所知的资本家有什么不好!
同样是当老板的,尹玉成选择性忽略了严安的话。
他走上前,隔着办公桌低下头,就在严安准备怒的时候,尹玉成右手成爪,快如闪电,猛地掐住了严安的脖子。
桌上的笼子被扫了下去,里面的异兽替严安出了尖锐的叫声。
“我。”
男人漆黑的眸中透出浅浅的笑意,看着严安涨红成猪肝色的脸,轻声说:“我也想谋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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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满是细碎沙砾的水泥地上,执法队成员眼神飘忽的问:“学弟,你在桑德拉还适应吗?”
“挺好的。”
蔺言从不让人的话落在地上,笑着说:“虽然犯人们有的时候会给我找麻烦,但是总的来说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最重要的是,蔺言心心念念的学分也拿到了。
执法队成员还想继续找话题,看到前方一大群犯人,默默的闭上了嘴。
“长官,您来啦!”
犯人之一踮起脚挥着手喊道:“老大准备去教训尹玉成!”
这么突然吗?
蔺言脚步加快了几分,执法队成员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人群中央,克里斯曼直接无视了执法队成员,眼里只看到了蔺言一个人。
他顺手捏下蔺言肩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木屑,微微挑眉:“你去找严安了?”
“不是,”
蔺言低眸看了眼自己的制服,拍掉上面沾的尘土说:“是监狱长把我叫过去了,但是他还没说什么事,就给我安排了任务。”
其实严安不说蔺言也能猜到,无非就是问牧闻谋害他的事。
“我跟你说啊,”
憋了一路,蔺言终于找到可以抱怨的人了,他握着克里斯曼的手小声嘟囔:“监狱长办公室的门质量特别差,我敲了一下它就倒了。”
“我知道监狱长抠门,但也不能这么偷工减料吧,下次沙暴来袭被吹塌了怎么办?”
真正导致门倒的罪魁祸摸了一下鼻尖,一边点头嘴里一边附和道:“对,就是,没错,你说的有道理……”
一连串的肯定词汇用光了克里斯曼毕生所学,周围一圈知道真相的犯人们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每个人都有做兵马俑的天分。
执法队成员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只能忍着脾气站在犯人包围圈外。
腰间的枪是他的底气,也是他唯一的保命手段。
高高兴兴的和克里斯曼嘴完监狱长,蔺言扭头对着执法队成员招了招手,“学长,他就是克里斯曼,也是我在桑德拉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这个介绍词把克里斯曼听得飘飘然。
蔺言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