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精修一科确实是更为上乘的选择,那样便有可能登临那一领域的绝巅。”
项云霄摆头说道:“我这人或许是因为见过了太多巍峨险峻的峰峦,此生便有了攀爬多个顶峰的志向。”
听到这里,赵星澜不由得气血翻涌,嘴角溢出血丝来……
无数修炼者穷尽一生探究一门疗疾之法,也无法登临巅峰,而你却欲攀登数峰,此志向,岂非欲令凡夫俗子无法生存于世?
谈及帕金森病症的治疗方法,赵一霖料想项天成必会欣喜若狂,然而,对方表现得却是兴味索然。
"
你不打算投身于帕金森症的仙术手术之道么?"
"
并非不愿,实则是时机未至。"
"
既然如此,为何并无雀跃之情?"
"
此事尚需数年方能实践,若此刻便为此欢欣不已,世人岂不笑我太过稚嫩?"
赵一霖不禁气血翻涌,心中暗诽:你倒是成熟得过分了!
前往京都之事,医院已有定夺,由孙涛担任领队,赵一霖、邹庆祥与项天成共四人启程入京。
赵一霖将宣读的论文正是邹庆祥所着,题名为《三百五十例神识血肿微通道穿刺术之实践经验》,署名依次为邹庆祥、赵一霖、项天成,后来又加上了孙涛的名字。
面对即将到来的京都学术盛会,赵一霖倍感紧张。他忧虑的不只是那些修道界大能们可能抛出的犀利问题,更因为在本州之地,他始终受司马林毅压制,每逢问答环节皆让他哑口无言。
倘若在京都亦陷入这般尴尬境地,他又该如何应对?
赵一霖为此焦虑难安,连续几夜未能安眠。于是众人召开了一场研讨会,模拟学术讨论场景,邀请本科医师及神识外科同道共同提出疑问。
结果并不如意,他们所提的问题过于基础,毫无挑战性。然而,赵一霖察觉到另一重隐忧,不禁背心冷汗涔涔——项天成在理论修为方面竟如白纸般贫瘠,对于脑溢血水肿期的元气变化、脑脊髓液的循环路径、凝血法则乃至颅内动脉瘤生成之谜等基本知识竟一无所知。
项天成仅擅长穿刺术及其相关的元气调控,而对于穿刺之外的相关学问,他的理解则近乎空白。原本赵一霖寄望于项天成能在研讨会上助其应答难题,如今看来,显然是过高估计了他。
这可如何是好?
赵一霖曾以为项天成对脑溢血之症有着深厚的造诣,如今看来,形势危急。于是继续问:
"
项天成,你可知脑溢血止血灵丹的功效所在?"
项天成只是摇头。
"
那么,血糖变化对于脑溢血康复的影响呢?"
又是摇头。
"
再者,谈谈破除邪气的手段之价值吧。"
项天成依旧摇头。
"
至于运用脱水灵药的原则,你能讲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