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朗默默地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拢进去,只留下一双控诉的眼睛。
“对了,上次我们谈的交易,殿下考虑得怎么样了?”
白雌虫俯下身来,靠近安朗。
“你要咬就咬,但是手别碰着我的头……”
安朗心一横,把被子拉下来,露出脖颈,“你知道我有心理阴影的,你手一放过来,我感觉我就要头身分离了。”
“殿下对那只雌侍倒是很好。”
白雌虫突然悠悠地说了一句。
安朗总感觉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兰修被剜去腺体说到底也是受了原主的欺凌,我当然有责任将他治好。”
安朗瞟了一眼白雌虫,“而且他也是兰族啊。”
“那如果是我呢?”
白雌虫轻轻嗅了嗅雄虫的脖颈,只觉得信息素原来是这么令虫目眩的东西。
他声音又轻又慢,安朗竟然从中听出一丝委屈。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半晌,安朗道:“也给你吸,都吸都吸,反正都是原主惹得祸,你们喝他点血怎么了!”
“但是我血液中信息素的浓度真的可以刺激雌虫觉醒吗?”
“雌虫在强烈的刺激下是有机会二次觉醒的。”
白雌虫已经坐直了身体,“但是也看个虫体质,这并不是百分百的东西。”
安朗歪头,“不吸了吗?”
“我已经觉醒了,不是需要外力刺激的废物。”
白雌虫声音冰凉,就像是夜里落在鼻尖的雪。
“是是!”
安朗狗腿地点头,他完全听不出别的意思,真心实意地夸赞道,“谁能有你厉害啊!你可是大反派,一只虫干翻一个种族。”
“……”
“大反派,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可以给我说你的名字了吧?”
白雌虫睨了他一眼,并不接话。
“接你的虫来了。”
“什么?”
等安朗爬起身来,就现白雌虫又消失了。
“殿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