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意?”
谢蕴被勾了几分心绪。
金镶玉摇:“说不上来,我在查,我派人去找那时给大公子治病的大夫,您知道吗?那个大夫没过多久就离开江州了,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无奈去找了他的邻居。”
“邻居说他有了好去处,搬走了。您不觉得很怪吗?”
金镶玉轻笑,眼中皆是意味深长,“怪得很。”
谢蕴不是寻常人,官场上待了多年,知晓金镶玉的隐晦之意,“谢昭宁身上有秘密。”
说完她又恍然大悟,谢昭宁是女子……
不对啊,谢昭宁出生之际,她还在江州,似乎就是个男儿!
她浑然一颤,面色红,“你还查到了什么?”
“大公子病过一场后,性子变了。听闻病前就是一个小霸王,病后变得乖巧多了,书也读得不错,就是不入官场,怪得很!”
谢昭宁天赋异禀,文采斐然,不少人都觉得她下场考试必然榜上有名,偏偏她无动于衷。
若是入朝,有谢相这位姑母的协助,必然能成为朝堂新贵。
谢昭玉试过两回,都是无果,连童试都过不了,着实不是读书的料子。
谢蕴与谢昭宁相处快一月了,少年人温润有力,骨子里手段沉而稳,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简而言之,谢昭宁就是扮猪吃老虎,蒙骗了不少人。
温润的外表、体贴入微的性子,也蒙住了谢蕴的眼睛。
“你去查一查大公子的乳娘。”
“谢相问得好,我查过了,大病之际,大夫人以照顾不周为由将人辞退了,没过多久就病逝了。您说,怪不怪?”
“确实怪,太多的巧合了。”
谢蕴面色沉沉,谢昭宁的身份令人怀疑。
金镶玉玩笑道:“谢相,她若不是你的大公子,可否将她许配给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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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有个妹妹,但谢昭宁不可能不是谢家的大公子,大嫂不敢以假换真。且我大嫂确实生下一子……”
谢蕴自己顿住了,好像哪里豁然开朗,金镶玉跟随她多年,瞬息就懂了她的心思:“主子,您说得没错,大夫人确实生下一子。”
大夫人生下的是儿子,但谢昭宁是女子。谢蕴遍体生麻,哪里出错了?
还是说大嫂原本生下的就是女儿,心有不甘,让女儿扮成男子。
她微微皱眉,金镶玉扬唇一笑,媚笑酥麻入骨,“谢相,我查得可认真了,这位谢大公子洁身自好,独来独往,接触最多的便是裴暇。裴家出事后,裴暇却没有来找她,怪得很。”
金镶玉不知谢昭宁是女子!
谢蕴张了张嘴,“就算谢昭宁不是谢家的血脉,你妹妹也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