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和这样的程舒窈对视,不自在挪开视线:“等玉霜带着孩子回了陆家,我会放你出来,你先忍一忍,就几天时间。”
不等说完,程舒窈一口咬上男人肩膀。
叶景淮依旧抱着人,肩膀渗出血了都没哼一声,心里甚至因为程舒窈的发泄反而松了口气。
还劝:“你想一想,要是戳破真相害了玉霜,以后你在村里也过不下去了,与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
程舒窈听着,只觉得比满口血腥味还恶心。
她松口狠狠推开他,冷笑问:“叶景淮,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
“我的人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死在那个冬夜,也不愿意被你从河水里救上来。”
“我恨你。”
两辈子了,叶景淮诛心的冷,比冰冷的河水凉百倍。
叶景淮不敢看程舒窈的眼睛,逃也似的离开。
……
叶景淮走后不久,京市首富孙子陆墨寒就抱着孩子敲响了门。
程舒窈迫不及待接过孩子,无比庆幸她上次给京市首富治疗的时候,偷偷在老爷子手里藏了纸条求救,以及说明了一切真相。
叶景淮果然靠不住。
幸亏她给自己准备了退路。
陆墨寒把新补办的北大录取通知书递给程舒窈:“我会派人护送你去北大读书,算是报答你对我爷爷两次的救命之恩。”
“不过你和叶景淮的军婚有些难处理。”
程舒窈冷嘲:“不用管他,我和叶景淮只在村里办了酒席,他根本没跟军区打结婚报告,都没有领证。”
她郑重把通知书放进包袱里,和她祖传的银针一起放着,心终于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