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迩周身的气场冷静下来,却还是阴冷。不看他,转身走向酒柜。
玻璃方杯,不加冰,喝了一半儿。
谢至峤靠着房门,双手抱胸就这么看他。这次争吵,来的莫名其妙又在情理之中。
谢至峤咨询过其他专家,虽然没有病人描述的那么准确,七拼八凑的也能说个大概。医生们的判断都一样,创伤后应激精神障碍,病人的反应各有不同。大脑精细又复杂,病因五花八门,只能对症下药,而多变的情绪和潜意识的反应,现代医学对此也束手无措。
“对不起。”
谢至峤在身后小声道。
听到这个词,沈迩先是一愣,眼眶红了,又迅消退。
他转身冷眼望谢至峤。
自己的判断失误,谢至峤根本不是个精明的商人。
仰头将剩余半杯喝完,沈迩快步走进谢至峤,说不清楚最后两步是不是小跑。他几乎扑进谢至峤的怀里,将嘴里的威士忌渡过去。
沈迩实在谈不对性的欲望有多么强烈,可在今年这个夏天,也许谢至峤不知道,但他自己心惊于自己对欲望沉迷和眷恋,如此深沉。
谢至峤惊了瞬间,本能的回手搂住沈迩。他们不是没有争吵过,也不是第一次用性来平复争斗。谢至峤虽然主动道歉,可天之骄子的光芒是会烫伤人的。
他用了很重的力气把沈迩摔在床上。
走,这个字为什么沈迩能说的如此轻松。谢至峤的心脏隐隐作痛,用力咬住沈迩的唇,恍惚间听到对方被疼痛惹出的嘤咛。
不再温柔,他们之间第一次如此激烈。谢至峤恨不得将沈迩钉在半岛酒店的床上,去什么美国,回什么英国。
他的小猫一点都不快乐。
谢至峤压着沈迩的腿,解开腰带,眼睛的阴鸷浓的惊人。沈迩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完全放松的身体,柔软的腰身,如水的眼眸。
谢至峤心里的破坏欲被激出来,他想把白孔雀弄脏,要沈迩在北京最后的每一天都带着痕迹。
沈迩大口的喘气,当谢至峤的手指探进去的时候,他不断的呜咽。谢至峤终于还是不忍心,立刻停下来,用胸膛抚慰着美丽的羽毛。
“疼吗?”
沈迩睁开眼睛,摇摇头。他的背有些疼,腹部痉挛使不上力,他微微起身,在谢至峤的嘴角落下一吻。
“你先起来。”
谢至峤照做,沈迩下床站不稳,谢至峤扶了一下。
“你躺好。”
沈迩命令道。
白孔雀大方的展示自己全身的羽毛,谢至峤贪婪的欣赏眼前的美景。
如果沈迩不是什么空气动力学天才就好了,谢至峤可以砸钱捧他作明星。不过白孔雀嘴毒,在娱乐圈容易得罪人。
这样更好。
他会护着他,放任他永远依赖自己。
沈迩翻身坐上谢至峤的腰腹,他以前都是上面的,每一次坐在谢至峤身上,都带着些傲气和委屈。
谢至峤咬着牙,忍耐到极点,“宝贝儿,刚刚干嘛去了。”
沈迩递过去一条领带,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双手手腕靠在一起,凑到谢至峤眼前,他说:“把我绑起来。”
……
“谢至峤……你别……”
沈迩脱力的躺在枕头上,头下枕一个,腰下垫一个。他语无伦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走……我……”
谢至峤不让他解脱,清澈的眼睛失去焦点,在天堂和深渊中反复摇摆,琥珀色的眼眸里有一些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