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拉着手缓慢的走在回厂的路上,我看了下手表,模模糊糊中显示已经八点半了。
扭头问少军:“你还回车间打卡不?”
“打卡也没用了啊,都旷工了,我的活别人又做不来,都怪你,估计明天会被主管骂一顿的,再说我现在这样回车间还能见人吗?”
少军不经意的横了我一眼,但她的声音里却充满了开心。
“好像也是哦,来,我帮你轻轻的揉一揉看能不能消除一些红肿。”
然后我转身看着她,要她先闭上眼,我双手食指轻轻的在她眼匡处揉动。
少军闭着眼睛站在我身前,她精致的脸蛋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美,她呼吸匀称,吐气如兰,面如粉黛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韵,此刻我觉得这个女人真的美到了极致。
所以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唇轻轻的在她唇上印了一下,少军睁开眼睛默默的注视着我,我笑了笑,用特别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傻瓜,你真的好美。”
回到宿舍门口,我们依依不舍的分别。
“你回去拿块毛巾打湿敷一下眼睛,应该对消肿有帮助的。”
准备分开时我又喊住了她。
“嗯,等下回去洗了澡我就敷上,你……”
少军的嘴唇动了一下,好像有话说又不太想说。
“直说啊,咱们都是这种关系了。”
我有些着急的对她说。
“你可不可以别每天都和谢苗一块吃饭,我希望你也能经常和我们一起吃饭。”
少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带有丝丝伤感。
“傻瓜,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不要胡思乱想,谢苗那里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相信我。”
我认真的对她说。
“嗯,我相信你。”
少军用力朝我点了点头。
她对我似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我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少军又回头默默的看了我一眼,我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回宿舍。
我的心很乱,其实事情哪有像我跟少军说的那么简单,难道我同时找两个女朋友?又或许让她们俩找一个共同的男朋友?拜托,现在是新社会呢,世俗,道德,人言……随便一项就可以把我们伤的支离破碎。
我想我需要冷静的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更需要有人能客观的帮我分析,以旁观者的身份给我建议,所以我想到了陈现松,在九江若说有些兄弟情宜的朋友目前还真只有他。
车间的下班铃声早在几分钟前就响过,路上夜宵摊边又挤满了人,打工人的生活总是这般朴素,一块钱的炒粉,甚至五毛钱都可以充当一份夜宵,无论条件是好是坏,生活仍然得继续,所以大部人的脚步节奏永远都是飞快,虽然结束了忙碌的一天,仍在计算着时间,早点回宿舍洗澡,然后把衣服洗好,才能不耽误明天的工作时间,底层的人们总是找不到快捷的出路,只有用勤劳的双手才能照顾好拮据的生活,这是这个社会大部分人所面临的无奈。
我等了十来分钟,才看见陈现松拿着份炒粉边吃边向宿舍大门走来,走路摇摇晃晃的,完全与其他匆匆的身影格格不入,他难道是火星来的?摆你妈子,我心里暗暗骂着他。
看见我时他有些诧异,嘴里吃着炒粉,含糊不清的问我:“摆你妈子,今晚去哪了,班也不来上,把你家谢苗给急的,专程跑来问过莲花两次。”
“少jb啰嗦,今晚有事去了,走,去江边,我有事跟你说。”
我表情少有的认真对他说着,然后转身直接朝江边走去。
陈现松警醒的追上我,用很冷漠的声音问我:“什么事,是有人想找你事?摆你妈子,是哪个狗日的,叫上黑仔,一起去抽他一顿。”
“谁他妈不长眼敢找老子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来到江边我们常坐的地方,陈现松有些急不可耐的问:“摆你妈子,到底什么事?弄的老子心上心下的。”
“稍安勿躁,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