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
女子柔软的指尖抚摸过谢姜芨的鼻尖,眼神冷淡,嘴角笑意?不减,“跟我?回家吧。”
镜面傅堪好感度:95。恭喜宿主,……
周围暖和得不?可思议,宛若躺进温暖柔软的怀抱,谢姜芨几乎要沉沉睡过?去。雷声、雨声偶尔近在咫尺,偶尔远在天边,她在一片朦胧的睡意中恍惚想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有冰冷的液体砸在脸上。她睁开眼,熟悉的湿冷自四周侵袭过?来,温暖消失得无影无踪。头顶响起雨打船篷之声,宛如珍珠落地。谢姜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视线逐渐清明,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中。
江面缭绕的烟雾顺着微风萦流而去,雨水落在江面,漾开朵朵涟漪。船夫立于船头,缓缓地拨弄船桨,口中高声唱着某首她耳熟能详的小调:
“西湖美景!三月天诶!春雨如酒!柳如烟诶!”
[1]
谢姜芨:“……”
她面色沉重地站起身来,戴上身旁摆着的斗笠。船家听见动?静,回头看她:“有缘千里……客官,你醒啦。”
船篷漏水,她的衣角早被?雨水浸透,寒意蚀骨,冻得瑟瑟发?抖。她将冻僵的手缩进袖子里,若无其事地问:“船家,和我同行之人?呢?”
“啊,那位公子啊,”
船夫先?是一愣,随即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在上面呢。”
谢姜芨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视线艰难触及的高峰险峻之处,落下翅膀翩飞的投影。它与云朵漂浮而过?的影子重叠,一时之间极难分辨。
她眯了眯眼,正欲将那装x如风的人?看仔细点,突然一股狂风袭来,船夫猛地一踩船头,那句“手难牵”
调顿时跑到了千里之外。谢姜芨眼疾手快地扶住船舱门,刚刚站稳身子,就见某人?一袭白衣缓缓降落,脚尖刚点上船,咆哮的大风就瞬间停住,晃动?的船身也平稳下来。
翅膀投下的阴影收拢,阴沉的天色显露出来。
一只手轻轻托住了她:“小心。”
两岸的高山与碧绿的江水与雨雾配合着,在白色的长袍上映照出一层朦胧的青绿,她低着头站稳,眼前那块剔透的玉牌微微晃动?。
她借着他的力站稳,心中思绪翻涌,一时拿捏不?准,只得在二人?凑近的那刻低声说道:“这里不?对劲。”
傅堪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将方才?发?生过?的事情简短说了一遍,却见傅堪皱起了眉毛,眉宇间凝了不?解之色:“……大船?”
他面色凝重地提了提袖子,声音中充满着十足的不?确定:“我们吗?”
谢姜芨一脸奇怪地回望过?去:“……不?然呢?”
一只黑猫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头毛乱乱的,大概是刚刚睡醒:“你睡糊涂啦?我们哪来的钱坐什么大船?”
她正要说话,发?现?傅堪早已面如土色:“你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