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突然鸣笛,厉砚时没听清前半句,只听到了她说的后半句。
“还清什么?”
厉砚时接过离婚协议,看向签字栏上的许知夏三个字时拧紧眉心。
再开口比十二月的寒风还要刺骨:“许知夏,这次你最好是没耍什么花样。”
是啊。
她为了不离婚,做了很多荒唐事。
第一次,许知夏请来风水道士,打动信佛厉砚时:“此妻乃你命中绝配,若离婚恐有血光之灾。”
厉砚时明明信佛,却一脚踢翻香炉,说就算死也不会改变主意。
第二次,许知夏假装怀孕。
她想,感情有了裂缝,那生个小孩当粘合剂就能重修旧好。
只要他们有了孩子,厉砚时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同她离婚。
可厉砚时看都不看B超报告,直接冷冷吐出一句:“打掉。”
第三次,许知夏找人演歹徒绑架自己。
为了逼真,她让人将自己真的悬吊在废旧厂房不吃不喝整整二十四小时。
可最后,厉砚时直接转了两倍赎金。
他不耐烦地命令歹徒:“一半是赎金,一半是你的跑腿费,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