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水的院长听到这话,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看她:“小许,你可要想好了。实验基地条件艰苦而且都是保密研究,你调过去容易,以后想回来就难了。”
“再说申请去的都是没家室无牵挂的,打算一辈子不回来的。”
许知夏苍然一笑:“我也无家无室无牵挂。”
她永远消失,应该是厉砚时最期待的吧。
她不再迟疑,坚定道:“院长,我愿意将一生奉献给医学事业,请您同意!”
话已至此,院长也不好再劝。
院长起身欣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样的!和你导师一样都是好样的!这样吧,一周后出发,你回家好好收拾!”
……
一夜未睡,许知夏到家已是头晕目眩。
玄关换鞋时,心脏突然一阵悸痛,想坐下却两眼一黑撞翻了厉砚时供奉神佛的香台!
烛台倾倒,点着了他供奉的平安符。
火焰舔砥而上,眼看平安符被烧到,许知夏顾不得火势,直接把手伸进滚烫的香灰里去捞。
可还是晚了一步,抢出来的平安符只剩下半张。
她拿手术刀的手布满血泡,痛意后知后觉撕扯得她眉间紧拧。
这平安符是厉砚时诚心求来的,他向来宝贝。
想到厉砚时那张冷厌的脸,许知夏下意识想藏。
“你在藏什么?”
许知夏错愕回头,只见厉砚时沉脸站在门口,他冷眼扫过许知夏,最后将阴冷目光落在她手心的半张平安符上。
脑海预演过的怒脸乍然在眼前重现。
厉砚时怒不可遏:“许知夏!菀菀马上就要苏醒了,你这个时候毁掉她的平安符,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