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侍痛苦呜咽,但全无反抗的意志。
他的上衣掀起一角,露出斑驳的伤口,大大小小遍布视野可见的地方。
头脑都被怒火吞噬,并且火烧得越来越旺。
失去理智的会长完全没意识到这是在走廊。
裴舒蕴身边还绕着一只悬浮摄像头。
还没有离场的观众不仅听见了这段对话,四周的屏幕展示了裴舒蕴离开后的所有事情。
雌虫蜷缩在地,可怜兮兮。
家暴,赤裸裸的家暴。
雌虫们已经明白了社会的潜规则,尽管法律标明了家暴违法,可是被送上法庭,依然脱罪的雄虫数不胜数。
雄虫的背后始终有雄保会护航。
观众握紧拳头。
要忍吗?继续忍耐吗?还是告上法庭,然后再眼睁睁看着裴舒蕴保下他的恩师?
下一刻,他们看见裴舒蕴推开会长,扶起地上的雌虫。
裴舒蕴表情隐忍,“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虫,会长,不,前会长,我看错你了。”
他扶着雌虫迅离开。
会长倒在地上,后脑勺磕碰,头更晕了。
他起身扶着门,看见整条走廊空无一虫,“有虫吗?来个雌虫扶我!”
但没有虫应答。
会长只好晕着脑袋,扶着墙走。
该死的!会长心里怒骂,他第一次被如此对待,想不到裴舒蕴会背叛他。
他打开光脑,拨打第一个Id。
“对不起,此Id已注销。”
怎么会这样?
会长明白过来了,自己被抛弃了。
他走到尽头,恶狠狠地踹向后台的门,门应声而开。
室外的光洒下来,会长却觉得身处冰窖。
门外站着泱泱一群雌虫。
各色眼睛此刻都泛着同样的绿光,是饿狼盯上了猎物的眼神。
*
“哇!好多虫!”
江千洛兴奋道。
“好了,不看了,看完了。”
傅南桀拉着江卿漫的手起身,前往餐厅,“都错过了正点的饭。”
餐桌上的饭菜已经热过一轮,依旧像刚做好那样。
一家虫坐在一起吃饭。
傅南桀问幼崽,“洛洛,你觉得那个会长做的对吗?”
小孩摇头,吞下嘴里的饭,“不对。”
傅南桀给小孩剥了只虾,放进碗里,“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