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利索地擺出了個起手式。
「蒼樞劍法,講究人劍相通。神在劍在,神退劍亡。」
不退劍向上挑去,劍光劃出一道彎月般的長弧,十丈外的花枝應聲而斷。
徐青翰翻身前刺,嗡鳴聲驟起,劍尖正中飄落的樹葉中央。他笑了起來,少年肆意的銳氣無雙,劍尖飛抖動數下,再一挑,樹葉飛到了易渡橋面前,她伸手接住,上面竟割出來了個簡單的小像。
畫的可不正是易渡橋!
易渡橋無話可說地將葉子扔了。
當初創造蒼樞劍法的前輩估計都沒想到,正經練劍都能讓徐青翰逮到機會開個屏。要是問天閣人人如此……那遲早得散。
姑娘不捧他的場,徐青翰半點也不覺得尷尬。
不覺間,蒼樞劍法已然到了尾聲。他沒再擺弄風花雪月,不退劍從斜刺里劃出去,他縱身前探,胸中似納進萬千寰宇,劍意可劈山裂海。
劍劍凌厲,萬人不可破也,當真應了劍名「不退」。
易渡橋沒把那片葉子放在心上,劍光變換的痕跡仍在眼前,她似有所悟,專注地盯著不退劍看。
下一刻,不退劍被送到了她的眼前:「如何,被師叔厲害到了?」
易渡橋沉默。
徐青翰不依不饒:「怎麼不說話了,我的劍如何?」
易渡橋誠懇地說道:「有點閃了,晃得眼睛疼。」
看著他引以為傲的玉石劍鞘,徐青翰也沉默了。
徐青翰把此事定義為給他自己找罪受,明明知道喬十一隻是個轉世,除了皮相以外和易渡橋一點也不像,他不該在她身上浪費心神。
可怎麼能一點也不在意呢?
他揮了揮手,示意弟子們各玩各的,能舉起來的就練劍,舉不起來的就練引氣入體。
一邊替岑硯扶正了歪出去八百里遠的起手式,徐青翰一邊裝作不經意地看向易渡橋頭上的髮髻。
他記得易渡橋剛嫁入世子府的時候,也喜歡挽這樣的頭髮。
後來因為不夠莊重,配不上世子妃的身份,就再也沒挽過了。
她怎麼會知道永安城幾十年前時興的髮式?
徐青翰的心中疑竇頓生,直到岑硯問了幾個問題,他回過神,將此事暫且延後再議了。
徐青翰昨夜回了趟內門,去取給不退劍打的墜子,便沒去藏經塔。
就在通訊結束之後,易渡橋當時再次用瑜留下來的木牌打開了禁制,一路搜到了第九層。
她意外於瑜的權利如此之大,藏經塔的第九層放著按箱數的禁術,從來不對弟子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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