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岚此时早已急不可耐,李文凯刚给他倒上酒,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夹几颗花生米扔到嘴里慢慢咀嚼,样子非常享受。
李文凯又给柳飞岚满上一杯酒才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王兴逸说道:“你还未成年,又在上学就不要喝酒了,给你来瓶汽水吧。”
王兴逸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听李文凯一说更是恼火不已,暗道这老东西瞧不起人,张口说道:“当谁是孩子呢?李老丈,我都是太乙门少掌门了,这级别还不够高吗,我得尝尝老酒什么滋味,来,快给少掌门满上。”
柳飞岚一怔,看看李文凯说道:“对啊,给少掌门倒一杯,我们太乙门的人怎么能不喝酒呢。”
李文凯瞪了他一眼又劝王兴逸:“徒弟,这玩意烧脑子。若是酒量不行能将人烧成傻子。不信你看看我师兄,本来挺聪明的一个人,就是因为喜欢喝酒,除了会点道术其它什么也不会干。这些年若不是我经常接济他早就饿死了。你本来学习就不好,万一喝酒给烧坏了怎么办?还是喝···。”
“啪。”
柳飞岚满脸不高兴的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李文凯,你怎么说话呢?我们两人从小在太乙门长大,每次你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我护着你,是你的大哥兼一辈子的好兄弟,当年你能来做守望者也是我推荐的,还给了你一笔安家费,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抢这份工作吗!有多少人想要出来还俗吗!我到这里来,你不应该让我吃点让我喝点吗?而且我还是你师兄,太乙门的掌门!”
“已经不是了,现在太乙门的掌门是我。你说的那笔安家费也刚好够我过来的路费,但是自从你来这里之后,我也给你整了四间新房,给你牵线介绍老婆,可你倒好,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天天赌钱到处打秋风,不是喝酒就是喝茶,一点农活都不干,逢年过节的酒肉哪次不是我给你置办的。”
李文凯当着王兴逸的面毫不留情的掀开柳飞岚的老底。
“给点酒肉又怎么了!李文凯,你别不知好歹,我给你留了一个太乙门的大殿已经不错了,要是换作掌门师叔祖,连大殿都给你卖掉,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不定还得欠一屁股债,让你来凑钱给太乙门还债,你那点家产塞牙缝都不够。”
两人不喝酒也不吃菜,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不休。
他们不动筷子,王兴逸也不好先夹菜吃,看他们还没有停下争吵的意思就赶紧插话说道:“我喝一杯酒就行了,多了不喝。”
李文凯扭头瞪了王兴逸一眼我说道:“道法是要靠悟性的,不是努力学习就能学好的,你本来学习就不好,万一喝酒给烧坏了脑子怎么办?还是喝···。”
“李老丈,我喝一杯酒就能开窍你信不信。”
王兴逸赌气争辩道。
柳飞岚一把将酒坛从李文凯的手里夺过来,给王兴逸满满的倒上一杯酒说:“不用管这个老糊涂虫,为了一点酒肉就翻旧账,势利眼。来,咱爷俩先呷一口,从舌尖开始慢慢品味一下,酒越老味越足,从第一口酒开始,这也算是继承了我的衣钵。”
王兴逸学着柳飞岚的样子端起酒杯,还未凑到嘴边,一股略带刺鼻的酱香味直冲鼻孔,外加一点淡淡的甜味,让他的脑袋有点晕乎,心里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但是又抹不开面子,略犹豫了一下勉强喝了一口就赶紧咽了下去。
天哪,这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喝了一口浓缩辣椒汁,火辣辣的辣,从舌头后半部分开始,顺着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又在这里聚集成为一团辣火烧到嗓子眼,再反冲到鼻孔和眼睛,鼻涕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咳,咳,咳。”
王兴逸一阵咳嗽,伴随着阵阵呃逆感差点将酒吐出来,强忍着咽了咽才勉强平复下去。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少掌门,再喝几口顺过来就好了。”
柳飞岚鼓励道。
“一边去,你自己喝就行了,大把年纪怎么不知道轻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