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紧闭的双眼揉散,他才听清外头人的声音。
竟是寒大哥。
“我醒了我醒了!”
他扯着嗓子回应了几声,赶忙下了床。
刚醒还没什么感觉,人一坐起来,昨日的后遗症就漫了上来,腰酸腿酸胳膊酸、手疼脚疼脑袋疼。
“哎哟,哎哟!”
怕冠寒有急事,他一边叫唤着一边撑着身子下了床,又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套好了衣服。
甫一打开门,瞧见的就是冠寒愠怒的脸。
他被吓了一跳,“寒大哥,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可是那几个又闹出了什么事?”
冠寒将时永朔上下打量了番,瞧着这人一副睡眼惺忪、头蓬乱的模样,生出了几分扰人清梦的愧疚。
“不是。”
他说,抬着下颌屋内指了指。“你先去梳洗一番,待会儿再与你说。”
时永朔挠了挠脑袋,“那我去啦?”
“嗯。”
大抵还是怕有什么急事,时永朔的度很快,不过一会就整理好了。
冠寒自顾自地进了屋,落座在八仙桌旁又拎着茶壶倒了两杯热茶。
他将其中一个茶盏推了推,对着时永朔道:“坐。”
时永朔很是乖巧地坐下,又捧着茶盏啜了一口。
冠寒正是在这时的口,“时五少爷,你可还记得昨夜生的事情?”
“记得。”
时永朔点点脑袋。
“是我帮了你不错吧?”
“是的。”
“那你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就当你是报答了我的恩情了。”
“马车?”
冠寒“嗯”
了一声,用指腹蹭了蹭光滑的盏壁,“我要走了,我要离开时府。”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