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聪的怀里抱着一只通身黑毛的小狗,正看着鸡圏里的几只初来乍到的母鸡抢食吃,口中说着“别抢,都有都有”
的话,手一遍又一遍的顺着方向给狗撸毛,眼睛晶亮晶亮的,怀里的小黑狗还时不时的冲着几只鸡嚎上两嗓子。
他的注意力已经被鸡和狗给完全吸引了,看到箫玉几人进来也只是笑笑,又兴致勃勃的转过脸去了。
马老汉一出林子就脚步飞快的回家去了,知道他是不放心家里的十月。箫玉没让郭大牛和郭老二立马走,郭大牛不好意思留下,可一看箫玉要变脸的节奏就没敢走,又拿着砍刀回了竹林里。
厨房里陈氏和兰子已经在准备下晚的饭了,箫玉新买回来的菜籽油,倒在大铁锅里有半锅,已经开始冒热气。
箫玉记得,按照家里老一辈人的说法,出的新油都要先过油炸一遍东西才不容易坏味儿,所以,一回来她就说要炸东西吃。
“娘,面醒好了”
箫玉洗了手,用布巾子擦过嘻嘻笑着进了厨房。
“你刚一回来我就把面和上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早好了,就等着你们好了开始炸呢。”
陈氏笑咪咪的,正用手搅拌着大陶盆里的萝卜丝和面粉,又撒了葱和压碎的花椒面。
“娘,这里你没放生姜你要是放了我可是吃不了哦。”
“娘记着呢,没放。”
陈氏又小声嘀咕,这以前可能吃姜了,肚子疼的时候你都能直接咬着生姜嚼了咽下去,如今却是半点不能入口了。”
箫玉感觉到了心虚,她自小就不能吃姜,哪怕姜片已经被熬煮的没有一丁点姜的味道,可一旦入口,管保能把之前吃的所有东西都吐个干净,若说她不能吃姜,可她知晓生姜驱寒,倒是能闭着气把一大碗熬好的生姜水喝的半滴不剩,而且,生姜调味,炖肉和熬汤她都会放,可就是不能入口,天知道她这是啥个破怪癖。
“娘,你又说我,我是吃太多了,殇了嘛”
这里的说法,殇的意思就是一样东西吃的太多,伤着了,突然就再也不能吃这种东西了。
箫玉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女儿向娘撒娇的意味。
陈氏的心早就软化了,啥也不让她干,让她就看着等着吃好了。
箫玉这连着几天都一大早天还未亮就起,在镇上去了恒满香酒楼和布料行与人斗法,,回到家又是中毒惊吓又是干活啥的,说不累那是假的,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竟然就真的不想起了。
胳膊肘抵在并拢的大腿上,手掌托着粉嫰嫩的双腮,拧眉看着陈氏忙碌的身影,“娘,啥也不让我干,这会把我给惯坏的,兰子,你说是不”
兰子有点提不起精神的哦了一声,往灶洞里用力扔进去一把碎柴火,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姐,我总觉得学字很难很难,你说为啥这写字就有人一学就会呢”
这丫头,还在纠结那个事呢。
“这道理很简单,就比如,做饭来说,我之前没有咱娘做的好吃,可如今呢,同样的东西,烧出来的味道咱娘就没有我做的香,你说为啥”
“为啥”
兰子无意识的立马问了出来。
陈氏就笑着嗔了箫玉一眼,“你说就说,咋把我也给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