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是贺临洲亲自在苏州河制衣店挑选的,半高领,中开衩,前短后长,端庄雅致。
他几乎没有给乔婳买过暴露的款式,床上的睡衣除外。
外穿的衣服一直是落落大方,浅浅地展示她一番风韵。
敬酒从1号包厢开始。
先敬了贺淮康夫妇,再敬耿家夫妇。
敬到贺临洲,乔婳不吭声了。
红了眼眶,紧捏酒杯。
贺临洲端着杯子,等她。
好一会儿,她哽咽喊,“哥,敬你酒。”
男人面目从容,眼底复杂,倾斜了杯口,碰她的杯口,“订婚快乐。”
四个字,搅得乔婳悲从中来,她抬头,贺临洲象征性抿了一口,她也抿了一小口。
呛得欲哭不哭。
轮到耿世清敬酒,贺临洲张开嘴,含住杯子边缘,他幅度大,几分不羁野性,唇甚至没合上,仰脖灌下。
56度的白酒格外辛辣,烧得他喉结一滚。
有一滴沿着喉咙流入衣领,透明的水痕。
酒气四溢。
他杯口朝下,倒置空了空,气势刚硬。
“你登门两次,一次敬酒,我没喝,一次敬茶,我不得不赏你脸,给耿家一个台阶。”
贺临洲又斟满了一杯。
耿世清见状,不敢不陪,也斟满自己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