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伸手夹着那翘出的弧度的小指,啧啧啧声不停。
“你别管是什么?”
蒋随肉痛,打掉翟灵鹤的阴阳怪气。
心里编排着自己的父亲:哪有给儿子挑名字不满意,就随便取一字的爹。
看着蒋随欲哭无泪,翟灵鹤眉眼弯弯笑着。
“你笑什么,你的名字就很好听吗?”
蒋随一脸鄙夷,这下翟灵鹤说什么他都不爱听。
“确实不好听。我阿父可没有像伯父一般用心,实属是羡慕大哥了。”
翟灵鹤只得哄住他,又准备睁眼说瞎话。
“阿父?不曾听你说起自己的身世。”
蒋随摩挲着下颚,等着他自报家门。
当听着蒋随问出时,翟灵鹤忽而不想欺瞒。也许因为蒋随是为数不多,对他怀有善意的兄长。
“家中就我与阿父两人,常居山中。”
“那你怎么出山了?”
“因我好玩,觉得在山上待着无聊,想见见山外有什么好玩的。”
“然后你就下山了?”
蒋随惊呼,感到不可思议。
“是,山下的确好玩。很多东西都是我没见过的,人也是。”
下山到底多少岁月了,都有些恍惚了。翟灵鹤不说谎,山下确实很有趣。
蒋随问:“你一个人?”
翟灵鹤答:“是,我是偷摸下山的。”
“那令堂应该很着急,你就没有寄回书信吗?”
“不记得家的路了,可能得在外面穷游一辈子了。”
翟灵鹤淡然地仰望夕阳,金边红霞给他镀上一层落寂。
蒋随重重揽紧了他的臂弯,翟灵鹤被迫拉回现实。
“没事,那你就在我家待着。我这家底再养你一个绰绰有余,我爹我娘恨不得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以后你就叫蒋灵鹤,怎么样?”
……
某人咬牙切齿,气的跺脚。
“做梦。”
随后平复怒意,道:“伯父伯母改日我再上门拜访,今日赚了点钱,哥俩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