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女人绽放着她最美的容颜,何尝不是为了给自己一份活下去的勇气。
算了,说她圣母也好,说她白莲花也罢,她就当是可怜、可怜这个红颜薄命的女人,给她留下一份最美的回忆。
“大叔……”
张瑞眼巴巴地看着郑忠毅,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郑忠毅不由得心里一软,举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他做了多年的间谍工作,受过最严酷的训练。父亲为了让他成才,更是把他丢到了最危险的特殊部门工作,他九死一生,心早已坚如磐石。
如今面对这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他实在是狠不下心,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吃过午饭,我和你一起去,照片我替你交给她。”
“不用,大叔,你对我的帮助真的够多了,我不能再牵连你的!”
“呵呵,你不是要抱金大腿吗?这时候松手了?”
其实,对他而言这件事微不足道,他只是怕小丫头犯错误,到时候只怕是烈属的身份也难保全她。
“这些照片最好也收起来,自己留着欣赏就好,小心使得万年船。”
“嗯,放心吧大叔,我会把它们藏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走吧,你中午想吃什么?”
“这里我可不熟悉,全凭大叔做主了!”
“嗯,这里不远处的弄堂里有一家菜馆,苏式菜做的不错,我带你去那里吃吧。”
“好呀!”
张瑞把照片收好都塞进包里,又把桌面上的东西清洗、整理好后就跟着郑忠毅走下了楼梯。
那位金师傅背靠着竹椅躺在弄堂里,面前的小桌上放着茶壶茶杯,一边摇着芭蕉扇,一边哼着小曲。
“金师傅,我们走了,看好门户啊!”
“好,郑同志慢走。”
弄堂里飘过阵阵香味,一些阿婆、大爷、妇女同志可能是怕油烟熏了屋子,都搬出铁皮炉子在弄堂里颠着勺子炒菜。
走到弄堂口,几户人家已经坐在大树下的小桌子上吃饭。如今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谁家能吃顿红烧肉、烧条鱼就算是过年了。
“小孙,走吧,咱们去西弄堂吃饭。”
他们走进弄堂之后,小孙就把车停放在不起眼的街角里睡觉。
听到开门声,小孙赶紧擦了一把口水,坐直了身体启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拐了有两条街道,就来到了一处比较新的石库门建筑群。弄堂倒是宽敞了不少,也安静了不少。
“这是1938年建成的新式石库门邨,能在这里住的人都是有一定背景的。”
“这家私房菜馆的主人,还是挺有背景和手段的,厨师的手艺也不错,不熟悉的人是进不去的。”
“我是跟着大叔混的,还能混不进去?”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