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很明显,几人之中,属他做得最差。
他仍旧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却为此感到羞惭。
他想:“樱樱确实没理由选择我……”
他焦虑,不安,不甘,不知道现在改还来不来得及,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他坐卧不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他将精力投到游走行医上,焦躁不安的等待着,等待着左枫来找他践行承诺,给他答案。
他并不畏惧死,如果左枫给出的答案要他死的话。
他想了很多,做了很多猜想,他在夜晚一遍遍拷问自己的心:我到底想要什么?
左樱。
答案当然与她有关。
他想和她在一起,从初见时就想。
他喜欢她,想她也喜欢他。
可这,似乎不可能了。
她恨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不会看错,她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与憎恨。
他要知道为什么。
只有知道她为何厌恨他,他才能做出选择,走出下一步。
原本左枫如要杀他,他自不会束手待毙,当然因为她,他也不能做出伤害左枫的举动,所以最好的办法似乎就是——躲。
但他需要答案。
启程前来赴约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死在左枫手里的准备——只要死前能知道问题的答案。
因为萧施而有的交易,是意外之喜。
尽管日复一日,他等得备受煎熬,时时疑心左枫不会再归,而他将无法得知真相,但若沉下心想,以左枫的为人,该是不会失信的。
答案。他得知道答案。
至于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
“如果我真的该死……”
求生,是人性本能。如果要杀他的是左枫,那他可能不会那么老实,乖乖受死,但——
“如果樱樱想要我死——”
那他心甘情愿。
与其被她厌恨的活着,不如顺遂她心,如她所愿。
“我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可能有点多,想要和她站在一起,想要她眼里满是自己。
但眼下——
“我不想被她厌恨。”
“若我果真罪大恶极……”
“惟愿一死谢罪。”
他总是不知在为什么活着,没有目标,没有理想,但他清楚的知道:她对他是特别的。
她在他心里,是很特殊的存在。
他没有方向,她便是他的方向。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做什么,他便学着做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包括——
“去死。”
只要,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