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艾西礼点头,“您怎么想到过来看这幅画了?”
“因为纳尔齐斯告诉我新圣堂要修葺,玫瑰厅的那个地方要换一幅新的圣母肖像,这幅画是备选。”
夏德里安开始挽袖子,“‘我可不想对着你的脸诵读玫瑰经’——他是这么说的。”
他说着艾西礼招招手,艾西礼走过去,夏德里安示意他蹲下,接着跨坐在他的肩膀上。
艾西礼明了,慢慢站起身,接着夏德里安变魔术似的从后腰取出螺丝刀和铁钳,相当麻利地把半空的画取了下来。
艾西礼:“您要把它带走吗?”
夏德里安:“不然呢?刚好书房里还有地方,放着当个摆设也不错。”
艾西礼想了想,说:“如果您想要一幅画像的话,我可以给您画一幅新的。”
夏德里安听完笑了,从他肩膀上跳下来,“怎么,这幅画你不满意?”
“那个时候我对您还不是很熟悉。”
艾西礼顿了顿,道:“这幅画画的是圣母,不是您。”
“呦。”
夏德里安凑近他,调侃道:“对我不熟悉,就喜欢上我了?”
艾西礼:“您对于我而言,是理性之外的和弦。”
“这是哪来的诗人人格。”
夏德里安道,“把我们家有话直说的小孩还给我。”
艾西礼只好实话实说:“老师,我也只是一个平凡人——没有人会不爱莉莉玛莲。”
夏德里安闻言挑眉,似乎惊讶于艾西礼这句话的大胆,接着又听到小孩说:“但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从一个平凡人的傲慢出,我有信心讲一句,我透过‘莉莉玛莲’所看到的您,比任何人都更接近您的本质。”
他的学生彬彬有礼地站在他面前,谦卑又胆大包天地讲:“而那种‘本质’,其实在我见到您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现了。”
“之后我们所有的相处,不过是在成百上千次地验证它。”
夏德里安听完,有点想亲他,不过还是先逗他了一句:“你看到的本质是什么?莉莉玛莲是个男的?”
艾西礼道:“我看到的是弗朗西斯科·夏德里安。”
“弗朗西斯科。”
他的学生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我只看到了你。”
夏德里安大笑着吻住了他,然后以十分的纵容和狂妄讲:“好!既然你觉得这幅画画得不好,那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