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有没有人接你啊?”
“应该会有司机吧,就算没有,我自己坐大巴或打车,怎么会丢。”
闻染推测着应该会有司机,毕竟许汐言团队非常专业。
出前一天,柏女士非要跑到她的出租屋来替她收行李。
在她看见柏女士把蜂蜜、银耳、烧水壶都塞进她的小小行李箱时:“妈,我就去一周……”
“一周诶,那么久的,长这么大你几时离开过妈妈身边那么久呀?除了上次和曼思一起旅游,就是去格鲁吉亚那一次。”
“是的呀,都一个人出国去玩过了,这次国内出差,没什么的。”
抵达机场时,闻染缓缓吐出一口气。
也许她实在太少来机场,所以能很敏锐的闻出,机场的味道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
掺杂了热泪与向往,欢笑与离别,自由自在与怅然若失,一种很复合的味道。
让人想起许汐言。
又热情又淡漠,又风情又倦懒,又对这世界兴致勃勃又偶然寥落。
她是太过璀璨的烟花,人人仰望,就总显得像这人间的过客。
说句对不起柏女士的话,闻染其实挺喜欢出差的,母爱的棉被太厚也太沉,盖得久了,人总想钻出来透口气。
许汐言团队办事靠谱,陈曦下午便来微信提醒她出时间。
到了机场,又收到陈曦微信,问她到了没有。
【到了。】
【157xxxxxxxx,这是司机师傅的电话,你在邶城机场落地后就跟他联系。】
【好,谢谢。】
及至飞机缓缓盘旋着准备降落,闻染透过舷窗往外望。
脚下是星罗棋布的灯火,北方连城市布局都与南方不同,横平竖直的疏阔感,不见南方那么多的细腻与蜿蜒。
落地后,闻染很客气的给司机打电话,对方指挥她到停车场某处登车。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很低调,司机下车来帮闻染搬行李。行李倒没什么,闻染只是麻烦司机,一定把她的工具箱放稳。
拉开车门上车。
许汐言从手机屏幕上抬眸:“嗨。”
坐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中像一幅画报,方才她等飞机降落的时间应该一直在打游戏,屏幕上刚刚结束一局,有很漂亮的获胜画面。她把手机打横握在手里,在另只掌心里敲两敲,望闻染一眼。
眉眼天生因过分浓丽反显出距离感和冷淡,唇边却噙着浅浅的笑。
闻染抿了下嘴,上车。
往后走,坐在许汐言的后一排。
许汐言也没说什么,等司机登车,向她请示:“那我们回酒店?”
“好嘞。”
她连语言天赋都强得惊人,来邶城不过半天,已能翘着舌尖把北方话说得有模有样。
车缓缓在夜色中开起来,她靠着车枕,一头浓密卷蹭乱得恰到好处,为了避免颈椎受力,把两只手臂高高举起来打游戏。
邶城紫外线强,她穿得少。
不过一件极简的紧身背心,裹着紧致却饱满的身材,像一朵开到最好时候的蔷薇,毕露的锋芒是她浑身的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