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染说的是“很抱歉我没能让您完美的弹奏那曲《冬风》。”
牟素婷:“刚才汐言跟我说,希望我做她演奏会的特邀嘉宾,演奏《冬风》。”
闻染始终望着牟素婷,手藏在身侧紧紧攥着。
答应了吗?
答应了吧。
拜托,让她用永远的名声来交换也好,能不能让牟素婷在离开舞台以前、再完美的弹奏一次《冬风》。
牟素婷轻轻启唇:“我同意了。”
闻染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牟素婷:“我想问问你,如果我还想让你当我的调律师,你敢不敢?”
闻染完全愣住,下意识去看许汐言。
许汐言轻轻摇头。
不是她。
是牟素婷自己的主意。
闻染问:“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给她第二次机会。
“因为你胆子蛮大的。”
牟素婷道:“以前合作过的调律师,大多一心在我这里求稳,甚至不会在我这里犯错。”
“我要退休啦。”
“这次的《冬风》,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公开演奏了。如果搞砸了,我还是会直接退场,因为我希望最后的舞台是完美的。”
牟素婷直视闻染:“怎么样,你敢不敢?”
其实不敢。
闻染其实齿关都在轻轻的叩。
但是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十岁以后尽数流失的天赋。
给许汐言打电话决定调律后喘着气跑过的天桥。
牟素婷离场后的日日夜夜,反反复复翻过的乐理书,听过的旋律。
如果说这辈子除了许汐言之外、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的是什么。
她抬起头来看向牟素婷:“敢。”
牟素婷笑了:“即便这一次还达不到我要求的话,可能真会断送你的职业生涯?”
闻染点点头:“嗯。”
或许她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她是在赌桌上把全部筹码押下去的人。要么全要,要么什么都不要。
牟素婷点点头:“那好,到时我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