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
“抱歉。”
才意识到自己走神,把棉花糖递还给她。
“又道歉。”
闻染在心里默默说:知道我最该道歉的是什么吗?
你把我当个无需防备的老熟人。
我却对你怀着分外绮丽的肖想。
连触碰你刚刚握过的棉花糖,都让我觉得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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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汐言扣低了鸭舌帽坐在路边,夜色遮掩,摘了墨镜也暂且安全。
闻染警惕的望着四周,许汐言在她身边一声低笑。
忽然,闷闷“砰”
的一声。
很奇妙的,能听见烟花的声响,却看不见烟花在眼前迸开。
就像她坐在许汐言身边,许汐言却不可能窥得她的任何心思。
“这场烟花,算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
闻染看她一眼。
那张脸长得太罪恶,冷淡又缱绻,平常一句话,说得似调情。
又或者,错不在许汐言,根本在她。
她怀着近十年的肖想,许汐言随随便便说一句,她都能脑补一场大戏。
许汐言:“今天来迪士尼,是你陪我来,没去看烟花秀,又是我为了陪你。”
“所以这场烟花,算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
“算扯平好不好?”
她不敢跟许汐言谈任何有关“未来完成时”
的话题。
许汐言找她,她抵御不了。她现在就盼着许汐言快快离开海城,从她的生活里退出。
许汐言问她:“你要吃点棉花糖吗?今天晒了那么久,当心低血糖。”
闻染想了想:“好。”
又从帆布包里掏一张湿纸巾出来,给自己擦手。
正要抬手过来撕的时候,偏偏许汐言一抬手,棉花糖撞上她的脸。
这次轮到许汐言说:“抱歉。”
闻染拿手里的纸巾去擦。
许汐言帮她看着:“还有一点。”
“哪里?”
手里的湿纸巾沾了糖稀,已是不能用了。许汐言抬手,四指托住她侧脸,拇指轻轻蹭过她颧骨。
闻染几乎本能的闭了一下眼,又张开,胸脯微微起伏。
许汐言的视线,不知怎地就往她胸口落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