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煄舒服的长叹一声。
“主子可是担忧表少爷?”
“不是,徐岩这次只是新手上阵不适应,等缓过神来就好,如今我铁面无私,他也不必心存侥幸,倒有益进步。”
徐岩从来都不是问题,“我担心的是军中啊,这次和易北联手做戏,军中高级将领是全部瞒着的,可这儿靠近惠王的封地,惠王在这里经营了四十年,我从来不敢小看时光的力量,不管惠王如何装胆小愚钝,总有后手吧?”
“主子担心军中高级将领里有奸细。”
高竹总结道。
“是啊,可不好直接插手,军权不变是易北的底线,我知道。”
周煄皱眉,该怎样让易北同意清理军中奸细呢?这闹不好就是哗变炸营的活计。
“嘶~~疼~~~”
周煄突然叫出声,也不知高竹按到了那个穴位。
“主子,放松,您思虑过多,牵扯得表层皮肉都紧绷了,自然会疼。”
高竹不急不缓道。
“连你也学坏了。”
拐弯抹角的提醒他不要思虑过重嘛~
高竹笑笑不说话,晚上思虑过多,可是会睡不好的。
“就今天一回,下次别做这些伺候人的事了。等你伤好一些,直接入军营吧,先把禁军管起来。”
早就说过的事情,高竹也不矫情推辞,道:“表少爷在我麾下?”
“出了这个门你就是高将军,别以下人自居,徐岩若是敢端表少爷的架子,直接打到服就是。”
说句实在话,徐岩在周煄心里,重不过高竹白冰他们。
“是。”
“既然应了就别给我丢人,趁着小规模战事,给我练一直敢杀人能战胜的队伍出来,日后有大用。”
“必不负所托。”
高竹慷慨激昂道。
“对你,我从来放心。先去休息吧。”
周煄笑道。
周煄安排好一切安然睡下,易北的帅府却没有这份平静。
留在帅府宴饮的将官的确没有听到喊杀声,可一出门冷风一吹,那些血腥气就从地缝里冒出来了,都是沙场上打滚的汉子,酒立刻就醒了。
看着还没干透的街面,地缝里的红色都没洗干净。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回去问个清楚,但看送客的老管家笑眯眯的眼睛如同弥勒佛一般的胖脸,什么问题都挡回去了,既然是易帅的主意,他们相信易帅。
回到家中一问才知,自己的府邸曾经受过冲击,又有人埋伏在周围伏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易帅和纯睿国公演了出双簧,钓鱼呢!
易帅府上同样不得平静,此次宴饮,几个儿子都没有参加,全部出去执行任务了,儿媳们带着孩子围着易夫人身边等候消息。易云也不得清闲,她是家中女眷唯一一个知道计划全貌的人,已经接过了府中值守,负责家中老小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