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儿,温涵也懒得搭理他们了,宋鞍就在锁罗盘村里,这边的事情让他自已慢慢处理去吧!
温涵现在更加担心自已的夥计们,重伤员丶轻伤员依次登上飞机,本来按照温涵的想法,是想留下,带人完成打扫战场的工作。
结果袁朗来了,拽着他就往飞机上塞,满脸的阴沉表情,还威胁要回去关禁闭。
结果温涵在飞机上就昏迷了,身上的伤口流血不算太多,但也扛不住一直流。
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都觉得人救不回来了,也幸亏是军医院的血库储备充足,加上他也不是什麽稀有血型。
人虽然是救回来了,但这一次的战斗,对於老A来说损失还是太大了,三支突击队,只有一支技术後勤部队完好无损,夜不收更是几乎全员带伤。
铁路自从收到消息,就被总参叫过去骂了不知道多少次。
其实大家都知道,当初宋鞍要接人的时候,也是总参这些老爷爷们点头的。
但谁叫他铁路人微言轻,也不能让这些老爷爷们生气,在气爆了血管,所以这顿骂他也只能听着。
当然,听了半个月之後,他也听说了明年他调任总参情报部副部长,距离那一颗将军的花近在咫尺了。
哪个当兵的,不想当一个将军嘛!
这一天,铁路可以说是想了很多年了,尤其是可以在老战友何志军之前,先他一步,听他先叫自已一声首长,那感觉远比他坐在首长办公室里开心。
可这一天将近,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夜不收和蜂毒小队,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立了大功,即便是任务内容不能公开,这一笔也会给他们记着,这些兵未来一定会走的更远更稳,为将来打下了坚定基础。
就是这一战之後,他们至少半年时间都没办法在出任务了,即便是重回训练场,也最少要等三个月的修整,有几个女兵,到现在睡觉还做在做噩梦,在港城期间死在她们手里多少人,已经没有办法准确计数了,心理干预小组後面有的忙了。
但最让铁路愤怒的是,他最看重的大队长,他花了无数心思从外面挖回来的优秀人才,给他送来了一份大礼!
「我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办公桌上看到这东西,你真的想好了?」
「我没办法给你批覆,上面那些老爷子也不会同意你的转业申请。」
铁路扬起手上的转业申请,最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看那架势,都恨不得一巴掌把那张转业申请拍成废纸。
看向温涵的眼神,简直都恨不得动手揍他一顿。
这动作看的温涵都一阵缩脖子,不过低头看看自已吊在胸前的胳膊,又耸耸肩说道:「我这一身的伤,留在部队还能干点啥?」
「你少给我放屁,断了一根筋,你就跟我装怂包是吧!」
铁路最见不得温涵现在这种语气,这小子的变化,他要是看不出来,就真不配坐在旅长的位置上了。
这个时候,更不能让温涵离开,这对他太不公平。
「咱老A什麽时候有过怂包?」
「只是这身军装,我穿的惭愧,身为军人,干了军人绝对不能干的事情,无论原因……我都得承担责任。」
「我真舍不得这身军装,也舍不得这帮兄弟们,更舍不得收拾那帮『臭南瓜』,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可我……我让身上的军装蒙羞了,我也不配在穿着它,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穿军装了……真舍不得脱下来……」
军营有时候就是这样,人来人往,有人来就总会有人走。
温涵把话说到这个程度,铁路就知道,自已留不住他了。
军人的自尊心是骄傲的,以往作战过程当中,温涵也有一些越界的行为,但那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这一次,他把手上的犯人丢出当做诱饵,挑唆对方内乱,放在古代战场肯定没问题,可现代战争当中,军人能这麽做吗?
更何况他是指挥官,这一笔是注定要成为他的黑历史的。
遮盖这一笔容易,可骗得了别人,能骗自已吗?
温涵对军人的荣誉看的很重,也自然不会将这一笔画在自已的军装上。
对於这件事,铁路没开口,袁朗就等在门外,看到温涵出门的时候还想说什麽,却被温涵摇头拒绝了,就连最後离开的时候,都谢绝了几位老朋友的送别。
一个人回到宿舍,整理好自已的房间,叠好了自已的军装,换上了一套几乎没有穿过的黑色运动套装,临出门之前,戴上了一副雷朋眼镜,昂着头,大步走出老A的基地大门。
大门外,一辆黑色的suv早就等在外面了。
温涵拉开车门,直接坐了上去,脸上的表情就此消失了。
「你信不信,当初我不想来的,可现在……我放不下了。」
「这条路,我送走过很多人,今天终於轮到我了,那帮小子知道了,一定会说这是报应。」
看到温涵现在无助的模样,周婉也明白,这个时候说什麽都是多馀的,轻轻拍着温涵後背,将车里的音响调大些。
lt'salongroad
whenyou'reonyourown
Andithurtswheearyourdreamsapart
Andeveryownjustseemstyoudown
tryingtofindpeaindbreakyourheart
lt'sarealwar
……
一年後,又到了老A新人选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