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了傅母,低声安慰:“没事的妈,他人还是好好的呢,医生都说了,是脑内血块压迫了神经,这只是暂时的。他会想起来的。”
对,这些只是暂时的,傅思黎会想起来的。
接下来,我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傅思黎呢?
把傅母送走后,刚刚半天没吭声的覃澈看了过来:“傅先生现在身患重病,年汐,我觉得,离婚这件事,你可能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我只觉得茫然:“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这幅模样落在了覃澈眼里,他心中微动,他伸出双手……最终也只是轻轻拍在了温年汐瘦弱的肩头:“失忆是暂时的的,你刚刚不就是这样安慰伯母的吗?”
覃澈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没事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勉强笑笑:“你说的对。”
覃澈收回了手,只是笑容里略带苦涩:“你今天还要陪护,我和你一起吧。”
我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知道律师的工作都很忙的,你也要休息,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覃澈的目光带上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好吧,那你不要太累了。”
目送着覃澈走远,我心中不知为何舒了口气。
回到了病房,只见傅思黎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