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官学校没学过吗?”
歌伎拖着俘虏走过来,玫瑰雪茄的味道弥漫在四周,“狙击手常常和近战人员协同出现,如果只控制了其中一方,务必留意周围环境。”
艾西礼感到喉咙有些堵,“……是我的失误。”
“逻辑较强,判断力中等,体能中等,反应和应变能力有待提高。”
歌伎和他擦肩而过,声音从背后传来,“等入学了且得练啊年轻人。”
他说完踢掉脚上的鞋,鞋跟断在血泊里,感慨道:“这打扫起来不容易,新圣堂的神职人员脾气出了名的差,估计军部这回又得挨骂。”
接着跨过窗户,将俘虏和坏掉的高跟鞋随手一扔,朝外边的艾西礼道:“别愣,清道夫马上就来,估计玫瑰厅很快就会被封,这受损程度没一年半载修不好。”
艾西礼走过来,“……您的意思是?”
歌伎把画板外裹着的油纸撕开,“你的画啊!不是还没画完吗?趁现在赶紧完工,我早就好奇你到底会把我画成什么样——”
说完他抬头,和画像上的眼睛四目相对。
良久,他笑了一下。
而后抬手划过侧脸,在淌血的伤口上蘸了蘸,待满手鲜红,他伸出食指,点上画像的嘴唇。
“圣母以鲜血哺育世人。”
他念出一句祷词,“方有万亩丰沃之地。”
艾西礼:“您喜欢吗?”
“还行吧。”
歌伎捏着雪茄,“虽然你身为士兵的成绩差强人意,但是作为帝国大学的报名人,这画画得不错。”
“谢谢您的赞誉。”
艾西礼道,“如果您喜欢它,还请收下。”
“我为什么要收?”
歌伎扭头看他一眼,“这不是你的入学作品吗?没这幅画你怎么上帝大?”
说完他又笑了,吐出一个烟圈,“年轻人,这么喜欢我啊?”
艾西礼默然片刻,“我以为您是上将派来的。”
“哦,我听说过。”
歌伎恍然大悟,“上将常叫人跟着你吧,据说几年前你去读士官预备校也是上将派人把你抓去的,差点闹成绑架案,军部至今还把它当笑话讲——”
他说着“哈”
了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上将派来抓你进军事学院的?”
艾西礼没说话,看起来仿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