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不见沉商的声音,只有激荡不断的剑鸣声,刀割一般刺痛着他们的耳膜。
池辛赶紧捂住了池爪的耳朵,骂道:“这什么破剑,吵死人了!”
旱魃是唯一没有不适之状的妖,尤其在瞧见沈疏和温濯牵住的手后,她甚至开始狂笑不已,笑得连蛇尾都从殿椅上滑了下来。
沈疏一头雾水:“她在笑什么?”
温濯微笑道:“不知道。”
沈疏回头看了一眼温濯。
你又在笑什么……
旱魃边笑边说:“二位既然来了一遭,本座便直说了,池英是在我手里。”
“你们想带她走,也不是不行。”
旱魃扬起手,只听轰然两声,地上落下两枚半人高的骨色骰子,滚了两圈,恰好落在旱魃与沈疏之间。
随后,只见两个鲛人抬上一块檀木,架到两颗骰子中间,上边整齐地码了两排骨牌。
旱魃一指牌桌,说:“陪本座玩儿一局,赢了,池英就归你们。”
打牌?
那总比打架好。
沈疏攥紧了温濯的手,低声道:“师尊,牌九你会玩吗?”
温濯摇摇头:“从前和另三位长老玩过几日,仍是不得门道。”
那就好。
沈疏掌力一收,参商剑颤动了两下,落回手中。
他冲旱魃抬了抬头,道:“行,我和你赌。”
“好啊,好啊,那可好极了。”
旱魃仰颈吟笑了两声,两指往琉璃桌上搁下烟斗,搀起脸看向沈疏。
“你的赌注呢?”
沈疏思索片刻,转了转剑,划向牢笼里的池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