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胡编乱造,“到时候师尊若是对手里的牌不满意,就直接和对桌的长老换一张牌,这游戏就是这么玩的,谁好看谁赢牌。”
“谁好看谁赢?”
温濯笑着看他,“难怪你说,你擅长这个。”
沈疏眼神扫过温濯两眼。
他估摸着这应该是在夸自己。
沈疏觉得温濯似乎是真的很喜欢漂亮的东西,先前他口中的那只狐妖也是,寻常人会把头回见面的妖比喻成“一朵花”
吗?
能叫温云舟一见钟情的狐妖,那该有多好看。
纯白的皮毛?九条尾巴?
化了人形会是什么样,剑眉星目?貌比潘安?
跟自己相比——
沈疏想着想着都快走神了,全然忘记了边上还有个如履薄冰的池辛,面临着即将被热铜水浇成一座铜像的危险。
还是边上的温濯碰了碰他的手背,打断了他的思路。
“不打了吗?”
沈疏这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继续打,师尊。”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沈疏一连三副牌都游刃有余地在牌桌上出千,每回旱魃一开牌,他就熟练地抢走,再由一旁视若无睹的鲛人宣布自己胜利。
在沈疏争取的这些时间里,温濯也催动含光剑在地宫中四处探索着,寻找池英的方位。
待到赢下第三局后,沈疏终于开始有些心焦了。
狐媚术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再加上旱魃总是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看,看得他毛。
洗牌的空档,沈疏窃问道:“师尊,可找到池英的位置了?”
七副牌已经打完了五副,三胜二负,下一局该赢该输,不好说。
赢了,就得赌旱魃是否守信,肯乖乖放人。
输了,牌局继续,可以给含光剑拖延时间,但狐媚术的时间不久,未必能坚持到最后一局。
“快了,”
温濯说,“这座地宫建造的繁杂,还铺了不少热铜水来隔绝灵力,要一一排查。”
沈疏仓促地点了点头。
那这把得输。
他心中掐着秒数,片刻不敢怠慢,长条的黑色骨牌旋了两圈,落到沈疏手中。
刚一摊开牌,对桌的旱魃忽然点了点牌桌。
她已经收敛了表情,哪还有方才的不甘心,反倒是饶有兴味地望向沈疏,脸上还沾着一点挑衅。
“你在找池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