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疏两只手各捂了一边,将头顶那对突如其来的狐耳给严严实实藏在了掌下。
温濯问道:“怎么了,沉疏?”
“师尊,”
沉疏喊道,“那个,你先不要看我。”
温濯似笑非笑地看着沉疏的背影,一条蓬松的毛绒尾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他搭起臂,把肩靠上了门边。
“方才我在里边听到了点儿响动,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出来看看。”
沉疏脸不红心不跳地乱编:“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想洗个脸,不小心打翻了这盆子。”
温濯盯了一会儿那条毛团,说:“要我帮忙吗?”
沉疏现在听不得“帮忙”
这俩字,一听就脸红。
“不用!”
他连声拒绝,“师尊,你先回去吧,这才卯时,咱们又不用早起,你都百八十年不睡觉了,怎么着也得睡上个三天两夜吧?”
温濯悄悄靠近了一步,还是盯着那条尾巴看。
“不必睡那么久。”
“我昨夜压着你了,”
沉疏闷着头继续说,“师尊,你身体可有不适?还是回去再歇一会儿吧。”
温濯又近了一步,说:“没有什么不适。”
“有的,师尊。”
“没有。”
温濯手都伸出来了,一副随时要上手抓住那条尾巴的架势。
感受到温濯的脚步越走越近,沉疏一咬牙,干脆松开了手,两只狐耳往回一弹,重获自由。
他猛地起身拽住了温濯,直截了当地和他对上目光,耀眼的赤红在眼瞳里闪动了一下,很快就让温濯的双目被慢慢蒙上了一层阴翳。
真好用,狐媚术可真是好用!
“云舟,”
沉疏一得逞,立刻压着沉疏的肩,急声道,“你告诉我,你这辈子见过多少只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