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屋内点了烛火,看着温濯怀里伤痕累累的沉疏,不免动容。
她颤声道:“温宗师,沉仙君,二位的恩情,我们毕生难忘,今日——”
“先出去吧,”
丈夫识得三四,拽了拽妻子的衣袖,打断道,“站在外面做做样子,这几日岐州不太安生,太清宗的人要下来挨家挨户地查。”
妻子一听,连忙点了点头,夫妻二人又仓促地离开了屋子。
温濯此刻什么也听不见,他把浑身是血的沉疏安置到床榻上,随后自己蹲在床榻边,小心地搓暖了沉疏的手。
“小满,”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饿不饿?我去替你温碗粥,好不好?”
“不要了,云舟,”
沉疏在床上坐起身,扯一下温濯的衣袖,“你也过来吧,我想抱着你睡。”
温濯一听他要睡,心绪顿时紧张起来,说道:“小满,不要睡,我——”
“温濯。”
沉疏平和地打断他。
“让我睡一会儿吧,好吗?”
温濯一时哽咽,再答不上来话。
半晌后,他终于慢吞吞地掀开被褥,躺到了沉疏身侧。
沉疏的表情终于开心起来,他稍稍屈身,头往温濯腰间蹭了蹭,弄得他痒,逗得温濯嘴角的苦涩终于化开,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随后,他从被褥间探出头来,摸索着往温濯嘴角亲了亲。
“云舟,”
他说,“我好爱你。”
温濯闭上眼,泪水直往下落。
他紧紧怀抱住沉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也爱你,小满。”
“很爱吗?”
沉疏问。
“很爱。”
“哦,那看来,你是偏心的师尊,收了两个徒弟,却只偏爱我一个。”
温濯坦诚道:“与你,比起师徒恩情,更想要花前月下,比翼双飞。”
“好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