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力吸了吸鼻子,结果不仅没止住,反而还流得更多了。
这回你连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我,我也不想,可我控制不住呜呜呜……”
然后换来了一个熟悉的摸摸,和带着宠溺的安抚。
“知道啦爱哭鬼。”
这个称呼让你懊恼地一把挥掉脑袋上的手。
“我才不是——呜嗝。”
一定是因为酒喝多了你才哭的,再加上这人刚才那副凶巴巴又冷冰冰的表情,直接把你哧到了。
你这么想着,看着如今又变得跟平常一般无二的人,猛吸了吸鼻,一头扎进对方怀里,报复性地将眼泪和酒气全蹭到了他衣服上。
“都怪你!”
他再也不是你可爱温柔的亲亲景酱了,这个翻脸比翻书快的坏蛋!
等上完了药,你缩在被窝里,才用带有鼻音的声音小声说:
“别生气了。”
“……”
对方放回急救箱后像往常一样坐回到你床前,静静地与眼神迷离涣散的你互相注视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你:
“我生什么气了?”
“不知道。”
你声音闷闷的。
“但你刚刚的样子就是我惹你生气后的样子,所以想让你不要生气了……景酱总是会忽然变得好可怕。”
你对这人简直怂炸了好吗?
像是听出你最后一句话里的惧意,对方出了声轻笑,按摩在你后颈的手也跟着颤了颤,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我只是在想,我的枝和怎么总笨手笨脚,就算是在平地走路也能频频出事,以后是不是该拿个玻璃罩,像对待玫瑰花一样罩起来?”
“随便你。”
你无所谓地嘟囔了句,又摸索地抓住他放在你后颈上的手,粘粘糊糊地跟人撒娇:“那你就别生气啦好不好?”
被你扣住手的人没有给出答复,却又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