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也不算,温初晚当年从裴清晏这里拿走了通关文牒,弃夫后又走得毫不犹豫,
等他们后知后觉发现离不开她时,她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晋国国土辽阔,光是州府便有十三个,更遑论州以下的司与县,要寻起一个孤身的女子,堪比大海捞针。
他派了一波又一波人去寻,带回来了一个又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唯有这次暗一在兖州探听到了消息,
或许信息有误,但他总觉得,或许就是这里了。
欣喜让他忘记了控制速度,也忘了这个时辰,裴之铭大抵是能看兼暗一,猜到有消息来寻他,这才有了这次相撞。
“暗一说她曾在兖州出现过。”
他点了点头。
一个曾字便让他心中有些没了底,也让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带上裴之铭,毕竟他自己可以急行,带上了裴之铭便有了不确定。
他怕自己去的晚了就再见不到温初晚,但最后,他还是低下了头,眼神微动。
又或许,见到了裴之铭,才更能让她改变心意,随他回京呢?
他这般想着,又接着说道:“你可要同去?”
裴之铭忙不迭点头,生怕自己应下得慢了,裴清晏便自己悄悄离去了。
两人快速收拾了东西,出府时路过一旁温菱歌住的弄玉小筑,忽然听见里面又传来一阵摔摔打打的瓷器碎裂声。
难以言说的烦躁从心头散开,他紧皱着眉头,摒退了丫鬟,正要去找温菱歌说上几句,房间内却忽然传出了她的声音,
“贱人,这个贱人!耍的当真是一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