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逐手下的鼠标滑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记忆出售信息。他想了想,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他干脆在暗网布一条限制级双o记忆的求购信息,并且把价格定得很高。如果手里有这种记忆的人看到,大概率会主动联系他。
求购信息布成功后,应逐关掉电脑。桂花香从窗外飘进来,但书房里的桂花香味却比外面还要浓郁,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应逐算了算时间,他的fq期到了。
高大的a1pha在beta男仆的引领下穿过长长的走廊,窗户从天花板到墙根都被黑色丝绒帷幔遮得严严实实。
走到底,beta男仆推开走廊尽头那扇沉重的木门,a1pha刚一走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桂花香。
应逐坐在面向窗户的单人沙上,他刚注射了一支抑制剂,人还算清醒,闻声回头看着a1pha一眼,打量货物的眼神,片刻后收回挑剔的视线,说:“把止咬器戴上。”
站在门口的beta男仆听到这句话后,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a1pha看了眼旁边桌上的止咬器,走到应逐面前,手撑在单人沙的扶手上,用那种顽皮的笑看着他,大男孩儿似的耍赖,说:“我不想戴那个,像个畜牲。”
应逐对他的讨好完全免疫,也不允许他讨价还价:“止咬器,安全。套,不戴这两样别想上我的床。”
a1pha垂眸看了他一会儿,气场弱了下来,转身去拿止咬器。
应逐给a1pha准备的止咬器是特殊定制款的,精钢制造,只有他的指纹再加一串密码才可以打开。指纹在他这,密码则在男仆那里。
每次fq期的途中,a1pha需要进食饮水,应逐会录入指纹,然后让a1pha出去后由男仆输入密码将止咬器取下。
这么多严谨的步骤都是为了防止被标记,被标记后的omega在生理上就会臣服于自己的a1pha。
这对s级的omega来说,是完全不能容忍的事。
fq期像天降的惩罚,没有一个omega可以抵抗它。尽管现代社会的抑制剂效果越来越好,但也不能让omega完全摆脱fq期的困扰。
抑制剂只能暂时性地压制fq期,原理是堵,而不是疏,而且副作用很大。
因此应逐也会挑选顺眼的a1pha来度过fq期,有s级omega的强大意志力,再配合抑制剂,可以让他在这个过程中不至于完全丧失理智。
a1pha戴好止咬器,一边脱衣服,一边向应逐走去。
这时,beta男仆突然在外面敲门叫应逐。
应逐推开要来抱他的a1pha,冲着门问:“什么事?”
beta男仆回答:“监狱来电话,有犯人出逃。”
应逐闻言眉头一蹙就要起身,还没站起来就被a1pha压了回去。他被应逐浓郁的信息素影响,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地扯着应逐的衣服,手劲儿很重。
应逐不惯着,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到他脸上。精钢材质的止咬器出冰冷沉重的声响,应逐冷声道:“滚下去。”
a1pha被这一巴掌抽得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这个人是谁,后背忍不住凉,下一秒被应逐推倒在地上。
应逐不再理会他,坐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支强效抑制剂,掰开玻璃瓶,又拆了一支注射器。
普通抑制剂能让fq期不那么凶猛,而强效抑制剂则可以做到让fq期延迟,当然副作用也更大,强效抑制剂药力失效后,fq期卷土重来的时候情謿会更加汹涌。
应逐面不改色地将注射器扎进后颈的腺体,注射药物。
a1pha坐在地上,看得牙根疼。
腺体是人最精密且最脆弱的器官,那么柔软、敏感。他作为一个a1pha偶尔穿衣服不小心被领子碰到都会觉得汗毛直立,有时候甚至有种生理性的恶心感。这人居然面不改色地就自己完成腺体的抑制剂注射。
s级果然都是怪物。
云幕低垂,夜色朦胧凝滞,沉重如铅。
高耸的围墙,空茫的窗眼,这里就是厄舍监狱。司机将车停在监狱大门口,下车绕到后方打开车门。
应逐从车中跨出,脸色冷凝。深夜十一点多,他还是衣着整齐,穿着一套灰色法兰绒双排扣西装,皮鞋擦得闪闪亮,头松松地往后拢着,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目光克制又寡淡,上世纪的绅士模样。
跨进那扇哥特式的大拱门,穿过幽暗曲折的走廊来到正厅。
厄舍监狱的正厅是改造的旧教堂,又长又窄的窗户离地板很高,凛然、顿重、驱散不去的阴郁。
几名犯人戴着镣铐被拘在一处,站在大厅正中心,旁边有几名穿灰呢子制服的人手里端着枪看守。
几人站得笔直,在应逐进来后齐声道:“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