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大家为一个宗主之位争来夺去吗?」云浸不平道,见他不为所动,有些着急,「师兄,你真要放弃这麽好的机会吗?!」
「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还是。。。。。。」
「是我们山门所有弟子的意思,他们看不惯几位长老的做派,希望你能站出来主持大局,我也是。」云浸说着,见他忽然转身,终於有了反应,一脸期待地等着他回应。
「你踩着我的玉米苗了。」云渡说。
「。。。。。。」
云渡把她拎退一点,俯身整理玉米苗:「我懒散惯了,论管理宗门,我尚不如你。」
「可你——」
「云浸,你比我更适合做宗主。」
云浸神色一惊:「我从未想过!」
「你现在可以想了。」
云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怔了半晌,仍是摇头:「不,这事太大了,我。。。。。。」
云渡颔首:「你还没做好准备,不急,眼下长老们正对宗主之位虎视眈眈,你实力与势力都不如他们,先韬光养晦吧。等大局稳定後,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他这麽说,似乎是早有此打算,诧异之馀,云浸又不禁疑惑:「那师兄你呢?」
「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云渡将被踩歪的苗扶正,填好泥土,浇上水,掸了掸叶片上的水珠。
云浸没听到下文,便知他不愿意多说。
师兄一向深居简出,许多事都不参与,自然也有许多事是她们所不知的,她也没再刨根问底。
「你说,这根苗还能结出果吗?」
「有师兄你精心栽培,一定能结出果的。」云浸望着那株被她踩蔫的苗说。
云渡嘴角微弯。
一道传音符传来,云浸倾听片刻,脸色骤然一变:「不好,危辛来清观宗了!来者不善!!」
「他来做什麽?」云渡刚开口,云浸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禁失笑,「这急脾气。。。。。。」
*
清观宗主殿外。
所有弟子严阵以待,将不速之客团团围住。
方才就在他们练剑时,一个箩筐从天而降,紧接着一道黑影落下,安稳地坐在箩筐上,翘起一条腿,盯着他们手中的剑,笑而不语。
「是危辛!」
「危辛怎麽闯进来了?!」
「快去禀告长老们!」
众人惊慌片刻,便将他团团围住,却迟迟不敢动手。
不消片刻,两个长老急忙赶来,指着他大喝一声:「危辛,你不请自来,有何目的?!」
「路过此地,来玩玩。」危辛微微一笑。
大长老眼睛一转,自知此次正式树立威望的绝佳时机,绝不能怯战,若是还能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将危辛擒下,必然会令所有人心悦诚服,宗主之位十拿九稳。
「既然你擅闯宗门,就莫怪我不留情面了!」大长老话音刚落,便只身上前,与他交起手来。
「老帮菜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危辛道。
清观宗除了死去的前宗主能让他忌惮一些,这几个老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废物。
不过他现在只有四成功力,肯定不会轻易出手。
「还是把机会都留给年轻人吧。」他阴森森地说。
一名弟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住,惊叫一声,落入他手,被他拎着当挡箭牌,吓得面色惨白直求饶:「长老,长老,求求你别打了,是我啊!」
危辛手中不断换人,长老又气又急,面对弟子不敢下死手,还让危辛把他耍得团团转。
二长老见状,心中暗笑,知道是时候该出手了,在危辛身後布阵。
大长老趁机打配合,攻打他的手。
危辛松开手,弟子趁机从他手里逃出。
劈天盖地的法阵朝他压下来,他提起箩筐,朝上空用力一掷,青绿的果子悉数飞了出来,携带着火焰撞向结界。
砰丶砰丶砰——
法阵被砸出无数个窟窿,向四周扩散,众人大惊失色。
「大家不要慌,快用定念诀!」云浸及时赶到,站在最前方抵御着破碎的法阵之力。
一层热浪掀过,大家定了定神,感激地看了一眼云浸,才後怕地望向危辛。
唯有云浸临危不乱,凌厉的风破剑指向危辛:「危辛,你前来挑衅,就——」
「枉你们自称名门正派,还讲不讲理了?我大老远赶过来送点果子,没口热水就罢了,这才刚坐下呢,你们上来打我,就是你们的名士做派?」危辛两手一摊,显然是要找他们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