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一听这话也不多问,扶着碧丽的手出门直奔二楼栏杆处往下一望才发现一楼不知道何时已经兵荒马乱一片。
父亲穿着单薄的睡衣提着一把剑站在一楼中央,周围全是全副武装的侍卫。
他面上平日里装出来的儒雅随和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像头愤怒狰狞的凶兽,好似只要一点刺激就能提剑让你当场血流成河。
侍卫们不断地在一楼进进出出,不断地抓着城堡里大大小小的侍从,让一楼和城堡外到处都是兵荒马乱。
「父亲?」薇薇安压着心底的不安轻声唤了一声。
科尔斯闻言将染着血迹的剑藏到身後抬头看向了她。
锐利的目光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确保她无事後才勉强扬起了个安抚的笑:「别怕,逮到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我处理一下。」
「薇薇安心头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想走下楼梯,但科尔斯却立刻抬起头道:「别下来,就在上头看着。」
薇薇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扶着栏杆站在了原地。
「阿瑞斯在後山抓了那个叫安迪的奴隶,逼问出了他是刻意模仿崔斯坦的声音,蓄意接近你的。」碧丽在旁边看着底下惶恐不安的侍从们继续道:「而且,还在他身上找到了他要用在殿下身上的东西。」
薇薇安蹙眉侧头看向碧丽:「什麽东西?」
碧丽沉默了片刻看着薇薇安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圣粉,纯度很高的圣粉。」
薇薇安闻言脚下一软仓皇地扶住了栏杆,面色一瞬间苍白到了极致。碧丽连忙抬手抱着了薇薇安发颤的身体,安慰道:「殿下别怕,他还没来得及下呢。」
「圣粉?」薇薇安不可置信地看向碧丽又看向底下鬼哭狼嚎的侍从们。
「对。」碧丽皱着眉头面色也同样苍白地点头。
薇薇安听到碧丽肯定的回答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
什麽圣粉!那是毒『品啊。
是染上一次就能废掉半条命,一年之内就能让人骨肉溃烂,眼珠子都能化成血水的极致毒物啊,怎麽会有人敢用在她身上啊?
而且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个安迪是系统让她接触的,而系统也不可能不知道那个人身上有圣粉,但系统一点提示都没有。
所以……系统是要她染上这个东西?
一想到这种可能薇薇安面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只馀下一片惨白。
各种各样得思绪啊脑子里翻滚冲击,惊的她几乎站不稳,她颤抖着握紧手下的栏杆,垂眸看向了一楼的人,颤声问:「阿瑞斯在哪里?」
「在那里。」碧丽对着角落一个房门指了一下,薇薇安朝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发现他正拖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人从房里出来。
穿的还是白日里那身黑甲,但脸颊一侧却被喷洒了浓稠的血液,再加上他眼底浓稠的暗色,好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薇薇安原本很怵他这样的神色,可现在看着他冷硬的神色,心头居然安宁了一些。
阿瑞斯将手中拖着的人像条狗一样扔到了大领主跟前,然後将手中被剑劈成两半的木盒呈到了大领主的面前:「查到了,是他私下收了贿赂在城堡需要人手时将安迪塞进来让其在殿下面前露脸的,这些是他收的钱财。」
科尔斯抬眸扫了一眼木盒里堆积的钱财,面上有瞬间的狰狞。
就这点东西?就这点东西就胆敢让他背叛主人,引狼入室去害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咬着牙弯下腰凑到了那个颤颤巍巍的男人跟前,抽出阿瑞斯腰间的窄刀便要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阿瑞斯见状後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二楼的栏杆处,不期然地便看到了一身墨绿色裙装的薇薇安。
她站在二楼面色惨白地看着他,被侍女半扶在怀里看起来摇摇欲坠,脆弱易脆。面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仓皇不安。
阿瑞斯一怔,心头划过什麽异样的情绪,一颗心突然被揪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伸手抓住了科尔斯举着窄刀的手腕。
科尔斯感受到拉着手臂结实的力道,缓缓抬眸用那双布满红血色的眼睛看向阿瑞斯,眉眼中狰狞的意味还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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