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不安的脑子主导了他的身体?,他窝在她怀里,像是没有?安全感?的他搂住她的脖颈,双腿跨坐在她身上,寻找着安全感?。
他低声呜呜的,听上去格外?可怜。
「怎麽?这麽?能哭?」她揉了揉他的腰,「说不定回了你父亲那,记忆就回来了。」
「你讨厌现在的我?」他闷闷道。
「什麽?讨厌现在的你。」她轻笑了两下,「不都是你吗?」
见他抬起头来,骆荀一敛眸看着他这幅哭得停不下来的模样,眼泪嗒嗒地掉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跟狐狸一样,微微往上翘,眼底水光潋滟。
就跟在床上时一模一样。
不会让人心烦,反而?让人觉得可惜。
「我不去就是。」他妥协下来,模样乖巧,眼底却戚戚的,格外?哀怨。
他从她怀中站起来,抬手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轻抿着唇,「是我失态了,不该哭。」
骆荀一却微微蹙眉,有?些惊讶。
「在我面前何必这般在意。」
「夫子说过,要仪态端庄的,不可轻易流泪,更何况是我已经成婚了。」他轻轻回应,下意识抚摸腹部。
那里已经微微凸起,还?不明显。
他该放心的,不过是两个月。
夫子说,要顺从妻主,不越妻权,柔顺谦卑,不违背妻主的意愿。
还?要清闲贞静,守贞守节,不许跟任何女?人说一句话。
他轻轻咬唇,袖子被藏在里面的手攥成一团。
他很快柔顺下来,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行为。
太过失态。
见妻主还?穿着官服,他把她拉到屏风後,主动为她更衣。
失忆後如此乖吗?
她顺着他的话张开手,任由他解自己的衣裳,低垂着眸俯视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他费力的垫脚,又低头系着她腰间的腰带,眉目柔顺。
夜里。
他头发未梳起,柔顺的披散在身後,白皙细腻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粉。
洗漱过後,就坐在软榻上等妻主过来。
他挑着针线,绣着妻主的里衣,打算几日後让她一同带走。
徐韫身上的里衣薄透,腹部的微微凸起也有些掩盖不了。
他有?些担忧起来,担忧自己的腹部越来越大,妻主会不会嫌弃他身材变样行走不方便?。
想到这里,他微微蹙眉,雪白的肌肤微微透出来,白净修长的脖颈从浓密的黑发中露出一点,薄瘦的背微微弯着。
还?有?七个月,现在怀胎的症状还?不明显,还?没有?开始孕吐。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起身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屋内的烛火无法?将角落照亮。
昏黄的光线下,四处都静悄悄的,奢华的摆件一瞬间都透着古朴的韵味。
窗户外?面的夜色又黑又深,让人忍不住避让。
那就像一个坟墓。
没有?月色,像是一个人伸手让乌云把自己遮住。
外?面的走廊也很是安静,只有?灯笼把走廊的路照亮。
「妻主……」
他眼眸水润润的,即便?说话也是带着撒娇的意味。
进来的骆荀一愣了愣,眉眼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