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的脸一垮。
秦漪早听见动静了,循声出来,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从后看周尔的上称体重。
周尔一米七二,体重一百一十一斤,从秦漪一个当医生的眼光来看,这个体重还是偏瘦了,更何况周尔长年运动,身上的几乎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有的也懂事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我胖了三斤。”
周尔喃喃道。
秦漪道:“饿不饿,给你留了宵夜。”
周尔喃喃:“以后怎么穿婚纱呢?”
秦漪笑,看来今天是没有心情吃宵夜了。
秦漪抿弯唇,笑着不说话,把东西收拾了拉着周尔回房睡觉。
周尔在床上惆怅了一会,约跆拳道场馆那边有空一起练练,末了嘀咕:“三斤呢,长哪里了?“
秦漪转过身,看着周尔,周尔抬眼对上秦漪的目光,突然说:“你怎么还不睡?”
养生党似乎很久没有十点准时睡觉了,周尔眨眨眼,被秦漪看得耳根红了一大片,爬起来去关床头灯。
她穿着夏季睡衣,很薄,在冬天的室内就算开着空调,穿成这样也有一些薄了,那丝绸的布料贴着周尔的肩颈和胸口,在灯下勾勒出了些许她拧转半身的轮廓。
啪的。
灯关了。
秦漪合了合眼睛,又慢慢睁开,等她适应了黑暗,才现周尔也没有躺下。
“冷不冷,睡吧。”
秦漪说。
周尔紧张的说:“冷啊,今晚上有大雪,要不咱们一起睡吧,把两张被子叠起来一起盖。”
房间里静了会,周尔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喷嚏,秦漪半晌才意味不明的嗯了声。
窸窣声响起,周尔钻进了秦漪的被窝里,把另外一层被子搭在秦漪的被子上,两个人身上传来一整被褥贴身的厚重感,像是把她们罩在一个安全罩里,温暖安逸。
“沉不沉?”
周尔问。
秦漪:“鹅绒的不沉。”
周尔:“我这辈子,除了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就和猪还有刘青睡过一张床。”
秦漪正笑着,听这话嘴角就敷衍的拉了拉。
周尔也没看清,有些不自在的在被子里扭了两下调整睡姿,曲起膝盖踢到了秦漪那边,她刚要收回,膝盖就被秦漪抬腿压住了。
“干、干什么啊?”
周尔不确定的问,语气里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紧张微颤和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