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猩红地眼睛看了过来,沙哑的开口:“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你以为我想进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份合同,我这会儿都在家里吃夜宵了。”
奚菀没好气地开口,“你是什么造型?跟奚淮珍吵架,她把你甩了?”
沈慕臣没有出声,低头看着墙上仅存的一片镜子,眼里却只有陌生和森寒。
手上的伤口不浅,血还在快速的往下流,整个人状态也不怎么样。
奚菀走进去:“先出来,把给你把伤口包扎了,不然你妈还以为我们打架,是我把你弄伤的。”
就两句话,不知道踩到了他哪片雷区。
沈慕臣抬手狠狠一甩,沉声开口:“跟她有什么关系?我跟她之间,早就不是母子关系。”
奚菀措不及防,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湿滑的地面让她站不稳,整个人往后仰倒过去。
沈慕臣下意识伸手,伸的却是满是鲜血的手,血淋淋的看了就害怕,奚菀索性根本没碰,就那么穿着高跟鞋硬生生地摔了下去,震的脊椎骨都是疼的。
沈慕臣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漫起一丝冷笑:“不想我碰你?已经开始替他守身如玉了。既然这样,如你所愿。”
他简单地冲了下手,转身就走了。
奚菀是真的很想把他给刀了。
她艰难地扶着身后的柜子,忍着疼痛站起身来。
一侧头,却看到沈慕臣漠然地站在洗手间外面,静静地看着她挣扎。
奚菀心头火起,反手把包就砸了出去,没好气的开口:“你是不是有病?要不是看还欠着我合同,我才不会管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语气恶劣,“我现在给奚淮珍打电话让她来伺候你,省得你上蹿下跳找存在感。”
说完,才反应过来手机在包里。
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伸手:“包给我。”
“不用麻烦她过来。”
沈慕臣面色沉静如水,“你不想在这里,大可以走。”
“这破地方真以为我想呆?”
奚菀铁骨铮铮地还击,“你是不是还以为我会像之前一样,看你可怜就给你当牛做马?告诉你,我不会管你,家里连个仆人都没有,你就死这里吧,刚好为民除害。”
沈慕臣放开了她的包,奚菀拎起就走。
谁知下一秒,沈慕臣身子一晃,骤然冲她砸了过来。
要不是奚菀反应快赶紧拉住,今晚她的老腰算是废了。
沈慕臣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苍白一片,没有了意识。
奚菀无语问苍天。
她到底还是善心发作,一阵折腾,把他送回了卧室,处理了伤口。
却在摸到他皮肤的时候,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奚菀试探性地往上摸额头,才发现他的额头滚烫的可怕。
该,洗完澡不回房间搁那玩自残,这就是报应。
嘴上骂着,她还是好心去找药给他喝。
毕竟真死了那就事大了。
奚菀翻到医药箱,正要拿起,却发现狭窄的置物架后面,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箱子许久没有用都落了一层灰,后面的墙壁上却有反复摩擦过的痕迹。
她觉得不对劲,想试试看有没有端倪。
目光一瞥,却注意到隐蔽的角落里,有一道浅浅的红光闪过。
奚菀顿时心头一麻,她才离开家多久,每个地方她都了若指掌,这里不可能有监控。
只能是后来有人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