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丢下来的,但丢我下来的人是为了我好。
殷回之轻咳一声:“说来话长。”
姬枢的态度温和了不少,轻哼一声:“我的粥很难喝?我刚刚听你放碗的动静,不是也喝空了吗?”
“……”
殷回之微笑道,“尚可。”
姬枢:“那我明天继续给你煮吧。”
殷回之四下观望了一番:“此地倒是清奇,竟无一只妖兽靠近。”
姬枢:“你不要扯开——”
殷回之视线落在屋前的白色粉末上,恍然叹道:“原来是你在周围撒了药粉,姬枢兄,你还通药理啊?”
他话语里的佩服成功转移了姬枢的注意力,姬枢清了清嗓子,温声谦虚道:“略懂一点。”
按理说接下来殷回之应该跟他就“药理”
这一话题深入探讨一下。
姬枢等了半天,没等到动静,准备叫一声对方,才想现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到手。
“你怎么不说话了?”
殷回之已经摸回了床上,支着脑袋看向门口。
青年还在呆愣愣地仰着头,找他的位置。
殷回之无声闷笑,朗声遥遥道:“姬枢兄,我头疼,想躺一下。”
姬枢:“……兔崽子,你叫什么名字?”
殷回之垂眸,随口道:“叫我阿回吧。”
他本不想用这个跟观澜宗扯不清的字,但有他那个便宜爹谢殷在前,“殷”
字在鬼域总归太引人联想。
他虽不想跟这位四十多岁还一派天真烂漫的男人扯上关系,但对方救了他,他也不想胡编乱造一个名字来骗人。
可惜姬枢不领情——
姬枢嘟囔:“骗吃骗睡就算了,连真名也不能告诉我吗?”
“……”
殷回之懒得吐槽他那折磨味蕾的“吃”
,敷衍道,“在下誓,这个名字要是有一笔是假的,永世不得生。”
姬枢大概没见过这种随口就拿生来誓的神经病,惊叹道:“我不是捡了个小疯子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