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璟泽有些局促,但并不胆怯。
他说:“若婉姐,你好。”
六年,竟已过了六年。
后来两人有交集,还是半夜她出房间喝水,发现他蹲在阳台上哭。
他瘦弱的肩膀颤抖着,月色给他镀上了层柔润的光。
秦若婉其实向来情感淡薄,甚至常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怎么了?”
她竟破天荒地停住脚步,问他。
徐璟泽被这声惊动,倏地站起身,回过头来。
脸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眼睛也是又大又红,这时候想到,就很容易叫她想起之前看到的,被关在笼中的白兔。
柔软、脆弱,身上枷锁似有千斤重。
而那时候,在她认知里,这时候都该大吐苦水了。
可徐璟泽却只有被人发现脆弱之时的尴尬。
他一擦眼泪,好不容易才勾起一个向上的弧度,嘴角却是向下的。
鼻音浓重,往常清水般的声音竟有几分软。
“我没事,若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