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监为难道“圣上要奴才审他,还请秦统领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秦尚没有理那人,只是蹲下身,看着地上双眸紧闭的人,轻声道:“我去同他说,你在这等我。”
秦尚起身让手下的禁卫军看着人后便离开了。
沈星言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眼眶热。
秦尚是他的贴身护卫,是他周岁时一把抓住的人,抓周抓了个人,他的父皇说这是储君爱才。
于是,大他十岁的秦尚成了他的护卫,从蹒跚学步到剑术武功,都是秦尚手把手教的···
祁家的案子牵连甚广,秦尚的父亲是祁枭最得力的副将,他的父亲死在了战场了,秦家一百多口人也被下狱处斩···
秦尚一路疾走,却被拦在了福宁殿外,说是皇帝刚睡下,谁也不能打扰。
秦尚心一凉,他无法想象沈星言在受刑,祁英是怎么做到安然入睡的。
“去禀报圣上,秦尚有急事求见!”
他的语气冷厉,不容置疑。
那太监只能去请教赵全。
不多时,福宁殿的门开了,可出来的却是打着哈欠衣衫凌乱的宫溪白。
宫溪白见到秦尚,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知道秦尚话少也看不惯他,宫溪白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就从秦尚的身旁走过了。
宫溪白一出福宁殿,没走几步就碰见了司徒邺。
“哟!司徒大将军。”
宫溪白满脸笑意的打了个招呼。
司徒邺客气的回了礼:“原来是安平王。”
“将军可是来问前朝太子是否招供?”
宫溪白此话一出,司徒邺显然有些意外,“什么意思?”
宫溪白故作意外的“啊”
了一声,一副说错话的模样,有些为难道:“我以为将军是知道了贵公子还活着的消息特来审问呢。”
司徒邺陡然一颤,睁大了双眼问:“沈星言说忠儿还活着?”
“是这么说来着···哎呦,就是不知道慎刑司审出什么了没有。”
司徒邺闻言,立刻丢下宫溪白,急急忙忙的往慎刑司赶去。
宫溪白目的达到,嫣然一笑,便悠哉的离开了。
秦尚在福宁殿外等了半柱香,赵全才出来请他进去。
福宁殿内燃着安神香,祁英披着一件松散的袍子,坐在案前,眼下乌黑,眼里带着浓浓的倦意,憔悴的像是几日没睡。
秦尚知道君臣有别,恭敬的行了礼。
祁英扫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不好,衣角还沾着一点血迹,便猜到对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