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抬起头,冲他莞尔一笑:“老师怎么会这么想学生?我与怀安哥哥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您多虑了。”
章明赫现在越看不懂这个人,他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老师和各位大人今晚先去偏殿休息吧!我在这照顾父皇。”
祁珩看向6砜,“劳烦6统领替孤好好照顾老师和各位大人。”
6砜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应下了,让人带着众人下去了。
待众人退下后,祁珩望着床上那具白骨,伸手轻握住白骨的手,哑声道:“爹爹,孩儿很快就能让你解脱了,你再等等好不好?”
“阿言···别走···别···别走···”
男人病的又在说胡话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祁珩拿着帕子为他擦了脸上的泪水,脸上却带着笑。
***
祁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骨头都快散架了,本以为单纯无害的珩儿床上之事也会温柔些,不曾想竟见到了对方那样的一面,而他竟小看了这小子。
他长叹一口气,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却听到一阵叮当的锁链声,他这才意识到不对,一摸脖子,被套上了冰冷的镣铐。
他惊慌的想要扯开束缚自己脖子的枷锁,却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他本以为是祁珩弄的太狠才浑身酸软,如今看来还被下药了。
就在他疯狂扯着那铁链时,一瓶药被丢在了他面前。
祁忠抬眸望去,就见祁珩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要我帮怀安哥哥上药吗?”
祁忠怔愣的看着他,不可置信的问:“珩儿,为什么?”
祁珩在他身旁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一脸无辜道:“他们都想要我死,你父亲也容不下我,我只能努力自保,怀安哥哥不会怪我吧?”
祁忠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你是太子,谁要害你,谁敢害你?”
祁珩扑哧一笑:“怀安哥哥,你不会不知道我姓沈吧?我的爹爹是那具白骨,他叫沈星言啊!”
祁忠震惊了,他默默咽了口口水。
“你是···沈星言的儿子?”
“是啊,你父亲竟没告诉你吗?”
“可是舅舅不是说你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沈星言心善捡了你养在身边。”
祁珩笑了起来,笑的身体直颤,笑到双眼模糊。
“不曾想你还挺天真无邪,我是沈星言的亲生儿子,因为你舅舅和你父亲联手杀了他全家,还对他百般折磨,硬是把他逼死了,可最后,你舅舅却现自己恨错了人,他愧疚,自责,所以想尽办法想要补偿他,便让我当了太子,想把他打下的江山全部还给我。”
祁忠如遭雷击,他慌乱的抓住祁珩的手道:“不会的,这一切定是个误会,我父亲是个好人,你爹爹还救过我的命,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