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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初衷自相矛盾了吗？

“但愿如此。”

科勒看起来并不相信。

杜芙忽然站起来凑近了他，像是小狗似的用鼻子贴着他的脖颈吸了吸，疑惑地说：“一样的。”

“……什么？”

“香味。”

杜芙再次嗅闻确认，由衷地说，“是和空气里一样的香味，好好闻。”

Beta少女柔软的鼻尖蹭着他颈侧的皮肤，和a1pha冷漠不近人情的外表不同，他的脖颈是温暖的，淡青的筋脉蛰伏在冷白的皮肤下，隆起的喉骨上下滚动，透出一种禁欲的诱惑。

a1pha的耳根迅变红，连耳垂也染上了喝醉般的酡红。他反应极大地推开她站起身，反复整理着被杜芙碰到的领口，声音从冷淡到忍无可忍：“我警告你，奸诈的劣等人，不要对我施展那些你在垃圾星的可笑把戏，我不会上当。”

杜芙眨了眨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仰头问道：“您喷的香水是什么味道的？”

科勒冷哼一声，不打算回答她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可以离开了，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杜芙还是继续问：“所以是什么味道的？”

“……我从不用香水。”

科勒看上去临近爆的边缘，脸色铁青，用手指着门口，再次强调，“现在，离开。”

“好吧。”

杜芙有些遗憾，乖乖起身，她觉得这个气息很好闻，如果能够知道香水的品牌的话，或许以后可以让她的伴侣尝试喷涂。

不过既然科勒不愿意说，那就没办法了。

*****

金碧眼的男人坐在沙里，眼中的碧绿愈浓郁，尤在逆光处散着晦涩的光芒。

他正对着大门坐着。杜芙进来的时候，他的视线由前方的茶几转移到她的脸上，一眨不眨，嘴唇抿得很紧。这让杜芙觉得他似乎是在等自己。

“你去哪了？”

他开口问道。

别墅到处安装着监控，杜芙知道自己不能撒谎，可她总不能说科勒把她叫出去威胁了一番。无关紧要的劣等Beta和交情颇深的学院导师，罗塞恩会偏向谁一目了然。

她解释说：“科勒院长看我在别墅太闷，邀请我去花园散步。”

科勒会愿意和一个平民Beta散步？这简直比虫族进攻第一星还来的荒谬。罗塞恩比谁都清楚，科勒是个无药可救的性别拥护者，他尤其重视身份的高低贵贱，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比他这个皇族还严重。

他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罗塞恩带来学校的Beta侍卫，明里暗里指责罗塞恩的行为让家族蒙羞，让罗塞恩丢尽了面子。这也是罗塞恩如此厌恶他的原因之一。

总之，这个人接近杜芙绝对不怀好意。

罗塞恩皱起眉，刚想警告，就听杜芙又道：“我答应了，因为我想更多地了解您，所以想着也许科勒院长愿意告诉我一些关于您的事。”

“……”

罗塞恩咳嗽一声，面颊浮现可疑的红晕，怒道，“那也不行！不要相信科勒口中任何一句话，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以后离他远点，不要靠近他，他要是跟你搭话你就跑。”

杜芙想着她刚才靠近科勒时他显而易见的动摇，忍不住说：“可是我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坏。”

至少他的身上是香的，还特别好闻。

一个坏人会往自己身上喷香水吗？杜芙觉得不会。

“你真是……”

罗塞恩的眉头皱得更紧。杜芙和其他a1pha交谈甚欢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虽然科勒那张毒舌的嘴巴很败好感，但第一星爱慕他的omega一直只增不减，正是因为他有一张能让人忽略他恶劣性格的好脸。

罗塞恩想，恐怕是科勒那张人模狗样的脸迷惑了她。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于是越恼怒。难道只要长得好看，谁在她眼里都是好人吗？她在垃圾星到底是怎么活到大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真正优质的a1pha。”

罗塞恩决定彻底把她的思路扭转过来，循循善诱，“只要见过了，你就会知道他是个讨人厌的衣冠禽兽，只配孤独终老的老顽固。”

杜芙问：“那什么才是优秀的a1pha呢？”

“这……”

罗塞恩一时卡了壳。他绞尽脑汁思考能名正言顺匹配那些赞赏的a1pha，这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毕竟这世上能让他认可的a1pha凤毛麟角。

过了很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符合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