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
“嗯?”
“卦象上说我今日毫无伤。”
“那就好……”
“不过你就不一定了。”
所以伤的是我?
白子垣痛心疾:“我早说了你别跟那几个狗将军玩,都被他们教坏了!”
中州侯府,深深院墙也挡不住外面喧哗,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谢盘宽懒觉都不想睡了,起身更衣,就穿……最添风采,最适合他气度的华服好了。
“是时候慰问慰问考生们了……”
这不管为人做官,心理强不强大都很重要,他就随便骂几句好了,看看这些幸运儿能不能承受得住。
府中老管家一看他这架式,就知道他想玩什么,很想说谢郎你就收了神通吧,又怕人反骨叛逆,把别人折腾的更狠,只克制提了一声:“今日热闹大,谢郎盯着点,别出什么事。”
谢盘宽玉扇轻摇,端的是一个郎才绝艳:“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老管家:……
就是你在,才会出事啊!
谢盘宽走到文试地点时,现上面的‘考生’正在对骂……哦不,是正在清谈,因为彼此观点碰撞太剧烈,偶尔会有点用词不雅。
菜鸡互啄有什么趣?
谢盘宽直接往台上正中间一坐,玉扇啪一声收起,姿态优雅,目光睥睨,淡淡一笑,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来,一起上,骂我。
虽然大家敬他才名,也真心佩服,可他这般嚣张,谁忍得了?况且他只有一个人,自己这边的考生……可是整整一台子!
怕什么怕,干他!
谢盘宽就这么浅浅一来,淡淡一坐,直接压下了几欲打架斗殴,捍卫尊严的文人学士们,大家直接齐心协力,一起杠他,哪还闹得起来?
翟以朝忙得不亦乐乎,除了盯集市现场,就是守在比武台子上,感觉很快,第一个一百金勇士就要诞生了,他看的手痒痒,恨不得自己亲自下场!
至于参与比武的,心火大想闹事,你闹一个看看?是想跟他这个过了三十还在做前锋将的人过过手?
他在这里,如同定海神针,集市上一点乱象都不会生。
中州将吴宿,则是满城巡查转悠,同时适时调整各处布防计划,查漏补缺,保证定城每一个角落,每一种异常信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凡有意外,必能第一时间压下。
这些人互相之间并没有通知,但镇在各处,就是中州安定基石。
唯有中州侯本人,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事的。
“都造反了?”
全部瞒着他?
他的确赋予了四将很多自主权,办个比赛这种事的确不用非和他提,顾忌他太忙不多说也……翟以朝和吴宿可能是,但谢盘宽一定是想看他热闹。
“也不是没同您说,这不是……留了纸条?”
亲兵提示,“说是小先生提议的。”
的确是祝卿安提议的,还花光了他给的金子。
萧无咎都要气笑了,枉他以为这人终于不见外,愿意花点他的钱了,结果竟是为他打名声?
至少……办的还不错。
“走。”
“您也去凑热闹?”